兒子成婚後,因為彼此並沒有在一起住,所以原身也沒享到什麼做婆婆的福,日子還跟過去一樣過。
不過她丈夫卻越來越奇怪。
既沒看他出去工作,也沒看他忙什麼事業,或者做什麼買賣,但反正他手裡好像就是有錢,不但有錢吃吃喝喝,還有錢請別人喝酒。
有時候把人請到家裡來吃喝。
有時候在外面酒店餐館吃喝。
花錢那叫一個大手大腳。
幾乎天天都喝得醉醺醺的。
除此之外他的脾氣還變得越來越大,沒喝醉的時候,原身勸他少喝點酒,他都會大罵,喝醉了再去勸他少喝點酒,讓他別喝酒了,他更是會直接發酒瘋打人,摔東西。
即便原身吃苦耐勞,聽話。
這日子也讓她有些受不了,甚至覺得她這丈夫還不如不回來呢。
除此外,她還有些擔心她丈夫的錢來路不明,會不會不乾淨之類的,一直都有想問清楚,但他丈夫從來不說,逼急了還會直接發飆。
這無疑使得原身跟她丈夫之間的關係變得越來越僵,更讓原身很無所適從,不知道未來該怎麼辦。
這種情況直到半年前開始發生改變,不過不是變好,而是變得更差了,之前他雖然在外面大手大腳的吃喝,經常性請客之類的,但並沒有動家裡的東西,甚至偶爾還會給家裡添一些東西,可是從半年前起,他開始偷家裡東西往外賣了。
開始是賣一些小東西,然後開始賣家裡的雞,乃至於家裡的豬和存糧,賣小東西的時候原身可能沒有察覺到,但是雞和豬原身每天都是要喂的,少了怎麼可能不知道。
這時候不用想,原身也知道她丈夫手裡肯定是沒錢了,所以她當然就再次開始勸起她丈夫,勸他沒錢了就別在外面吃喝了,沒錢了就去工作,家裡生活也不容易,把雞和豬都賣了,存糧也全部都賣了。
那他們拿什麼生活。
總不能都喝西北風吧。
這時候,原身丈夫依舊還叫囂著你在胡說什麼,我有的是錢之類的,不用你來管,家裡的東西都是老子的,老子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原身越勸,他就越氣急敗壞。
也越打原身。
之後家裡沒有東西可賣了,他還把家裡的田都租給了別人,連帶著田裡面的糧食也都一起賣了,要不是土地不允許買賣,估計他能直接連土地所有權都一起賣給別人。
賣完這些他開始跟女兒要錢。
開始跟兒子要錢。
跟兒媳婦要錢。
甚至於去搬兒子家的東西,理由也很充足,他兒子的房子都是他起的,他去搬東西又算得了什麼。
原身想阻止可是無能為力。
最近這段時間,原身更是隻能靠著門前門後菜地裡的那點菜,勉強維持生計,而今天下午,她看著空空如也的糧缸,又看到前段時間買來打算打農藥,如今因為田地的使用權都不是她家的而無用武之地的農藥之後,是徹底的心生絕望。
於是,便尋死了。
梳理完原身記憶,喬木雖然覺得原身可恨,可是又何嘗不可憐。
先天環境和原身家庭造就了她的性格,又哪是後天能輕易扭轉改變的,更何況後天也沒有人去幫她扭轉性格,甚至很多人都在進一步的幫她穩固塑造原有的軟弱性格。
如今種種也只能讓人哀嘆聲。
嘆可憐可悲可惜。
嘆人生多艱,苦境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