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像現在,永遠不知道有沒有訊息,也不知道能不能平反回去。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再這麼熬下去,我都要在這邊過七十大壽了,七十古來稀啊!
我還有幾年好活的。
唉……”
秦海名字雖然霸氣,可他年齡確實是不小了,當年來的時候就已經六十五了,今年正好六十九,如果算虛歲的話,那都已經能算七十了,這時候大家壽命普遍不長,誰也不敢保證自己能活到八九十歲。
所以他有此感慨也很正常。
“要不,咱們問問人吧。
過去我們不太好意思去麻煩別人,擔心給別人招災,可現在局面不是好很多了嗎,我都已經聽說有不少人平反回去了,也許我們是因為沒什麼名聲,一時間沒幾個人能想起我們,所以才會被一直拖著。
聯絡下以前的人脈。
就算讓他們稍微提一兩句也是好的,什麼都不說,別人說不定還以為我們死了,不用再平反了呢。”
張麗奈好久之前就有這樣的想法了,只是擔心她那丈夫清高,不願意去求人,可她也不想想,一個人吃喝不愁的時候,和每天又是挑糞又是漚肥,只能勉強餓不死的時候,心情又怎麼可能會一樣,這時候,他哪還顧得上清高不清高的。
“既然你這麼著急,那我就寫封電報聯絡一下吧,看看什麼情況。”
明明魏迪他自己也急,可此時卻還是紅著臉用他老婆當藉口,當即就忙不迭的回屋準備斟酌出最簡練的字詞,回頭去縣城那發電報。
秦海和張麗奈都知道魏迪就是這樣的人,也都習慣了,所以全都沒有去故意拆穿,只是也各自回屋準備思索下他們能找哪些人幫忙。
把回城大事放在一個人身上總歸感覺有點不放心,所以他們也想透過自己的人脈聯絡一下朋友們。
一晃眼,原地只剩下季幕一個人苦悶的蹲在那,那些個教授可能還會因為學校缺老師而回去,可是他呢,誰又會缺他這個資本家呢。
別說在這厭惡資本的時代了。
就是在資本盛行的時代,死上一批資本家都不是什麼大事,很快就會有新一批資本家頂上,資本本來就是血腥逐利的,沒有人會在意一個破產了的資本家在什麼地方。
相比較於那些教授還有希望。
季幕是真覺得很絕望。
他完全看不到前方。
也完全看不到絲毫的希望。
他甚至有些害怕,有些害怕要是那三個人都走了的話,他一個人該怎麼辦,同時,他還有些想把這三個人都留下來,永遠的留下來。
不過,很快他就苦笑了起來。
現在他至少還活著,甚至未來應該也能繼續活著,可如果他真的動了邪念,把那三個教授都留下來陪他的話,那他恐怕根本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所以最後他也沒做什麼。
只是在閒暇的時候沒事逛逛山裡面的一些偏僻小路,沒事去縣城裡與一些人聯絡聯絡,並且順帶著賣掉一些自己偷偷藏起來的東西。
等待著那三個教授離開。
等待三人離開後的獨處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