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風韻小事,時政趣事,地方趣事,以及娛樂和廣告內容。
三才是正常新聞。
當然,對於他們這些文人墨客而言,正常新聞與他們根本無關。
因為正常新聞都是那些記者寫的,他們不負責這塊,他們主要是寫時政新聞和評論新聞,不過,這時候國內的新聞分類還沒有那麼詳細,新聞與評論的界限其實也相當的模糊,因此,很難去具體分論。
不過,這些與徐輝洲無關。
經過一個多月的學習總結,徐輝州總算摸清了這邊收稿的規律和要求,開始模仿性的書寫一些抨擊時政的稿件,這次雖然被錄取的機率還是不高,但總算不是零蛋了。
之後的幾年,徐輝州先是不斷的模仿學習,在模仿學習的同時還進行了一定的創新,沒多久就走出了自己的路子,有了自己的風格。
這點其實相當重要。
文人相輕,你沒有一點自己的特色和自己的風格,別人根本看不上你,只有有了特色,有了些名聲並且有了些讀者後,本地文學界人員才會正式的接納他這個外來者。
直到民國九年。
徐輝州才正式融入滬海文學圈子,並且與一些文學界的大佬搭上了關係,彼此偶爾還能有點互動。
這時候,他已經不是最開始時常被拒稿的新人了,此時已經不是他投稿給報刊,而是報刊的編輯巴巴的過來向他約稿,同時還有好幾個大型報刊跟他簽訂了欄目合同。
由他專門主持報刊當中的一頁欄目,進行時政抨擊和時政評論。
發展到了這地步。
他才開始放心在自己的文章當中摻沙子,摻雜一些自己的傾向。
……
滬海景和文學沙龍
說是沙龍,其實本質還是比較類似於過去的詩會宴會,只是方式有些改變,整體規矩比較偏向於西方罷了,但歸根結底,終究還是彼此交流資訊人脈乃至相親的地方。
徐輝州過去是根本沒有資格過來的,或者說根本沒有人給他發請帖,不過,如今的他已經不是過去的他了,作為新鮮出爐的青年詩人和愛國評論家,可招女人喜歡了。
不知多少女學生想跟她邂逅。
也不知多少名媛想嫁給他。
“徐兄,你看那邊王家和張家的幾個姑娘,要不是不好意思,估計都想扒到你這邊了,你可有看上?
我記得,上次去你家,你母親就很操心你的婚事了,你這還要拖多久啊,我兒子都出生了,你年紀還比我大兩歲呢,難不成你因為前面那個無情前妻受的情傷太深了?”
何舒華笑著用胳膊肘微微懟了下徐輝州的腰,眉眼微調,示意了一下左邊不遠處幾個正偷偷看向他們這邊的女子,很感興趣的問道。
“哪有的事啊!
我只是至今也沒有找到一個與我靈魂相貼切的伴侶,我想找個與我有共同話題,能跟我一起寫詩的人,這樣也許才能有幸福的日子。
可惜找來找去,也沒找到。”
看看,文人就是這麼會說話。
流連花叢都能被他給說的這麼忠貞真情,那些個無知少女,怕是恨不得當場就成為他的靈魂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