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陰素棠,知道弄巧成拙,悔已無及。
金神君是有名心辣手狠,言出必隨,除了照他所說,或者無事;否則魔鬼附身,即便仗著道力暫時不為所殺,這附骨之疽,如影隨形,何時才可去掉?
一面暗用玄功抵禦,一面聽他說完。
陰素棠首先滿臉悲憤,抗聲說道:“我實為與峨眉師徒仇深恨重,見這些小狗男女昏倒壇上,意欲就便殺死兩個雪恨。
不料外有禁網防護,不曾如願,實則並無他意。
你全不念多年情分,如此多疑,意欲如何?
我二人照辦好了。”
金神君怪笑道:“你當事情容易嗎?
照你所見,對頭現在對面,我也別無他求,只請你二人破禁入壇,任你們報仇。
便將法寶全數取走,我也決無話說,附身神魔自會撤回。
如辦不到,卻休怪我無香火之情。”
陰素棠也是**太重,惡貫已滿,竟未悟出言中之意。
以為金神君素來膽小心黑,震於峨眉威名,恐對方還有厲害埋伏,意欲藉故相迫,令自己去破禁網。
只要豁出不要法寶,得到以後雙手奉上,便可無事。
哪知對方已是動了殺心,且魔法已經發動,勢成騎虎,不能回收。
實在是之前陰、赤二人的小動作讓他心中誤會,這幾個峨眉小輩所煉製的寶物,是他勢在必得之物,豈容他人染指。
陰素棠大劫臨頭,毫不自知,還想雙方多年交情,此舉許因自己和赤城子情厚,由於一時妒念,未必真個翻臉便下絕情,何況本身法力也還能夠抵禦。
念頭一轉,心又略放。
便和赤城子使一眼色,各將身劍合一,朝前衝去。
法壇上躺著的峨眉眾人見二人劍光十分強烈,又當情急之際,志在必成,施展全力,越顯得驚虹電射,威力異常。
朱文悄悄傳音說:“這兩人以前原是崑崙派名人,可惜甘居下流,自投邪路。看他們飛劍功力,比那年所見更強,我們如似從前那樣,還真不是他們的對手呢。”
看起來身受重傷的齊金蟬突然開口:“此事有些奇怪。我疑心金神君那魔頭已經警覺,否則又內鬥做什麼?
李青師弟的幻術也是厲害,應該是藉助的玄牝珠的功能吧,此寶倒是有些神異,讓那陰素棠、赤城子兩人中了幻術依然不自知。
法壇上那禁光反正早晚被衝破,不管其他,文姐姐咱們可照原計行事,只將天心環照定魔頭,仍以手勢為號,我先撤去禁光幻影,看他是何用意。”
說話時,法壇外圍的紅光已被陰、赤二人快要衝破,二人面帶喜色。
另一邊的金神君卻是不住地獰笑,望著前面一言不發,面上時不時閃過猙獰之容。
齊金蟬悄悄隨將禁法收去,法壇上偽裝暈倒的眾位峨眉弟子都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陰、赤二人眼見紅光破碎,禁光裡面敵人全數昏倒壇上,敵人的飛劍、法寶散落一地,不由大喜。
二人剛想下去,耳聽身後冷笑之聲,知道不妙,情急心橫,一面強攝心神,一面準備相機應付,好說便罷,否則出其不意,先與一拼,怎麼也比束手待斃強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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