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郎把抱住了父親,“爹,你這是……”
“扶我出去。”胡父突然道。
胡三郎愣,“爹,你的病不能見風啊!”
“扶我出去!”胡父大叫起來。
“好,好,我這就扶你出去。”胡三郎只得答應。他感覺自己父親似乎要和青城派的恩人說些什麼。
聽到動靜的胡雨兒也開啟門張望,看見院子裡的團團血肉模糊的東西,忍不住驚叫了聲。
“你出來幹什麼,回去。”胡三郎將妹妹喝了回去,扶著父親坐到了院的石凳上,看著地上血肉模糊的屍體,胡父眼射出痛快的光芒。
“沈明義這個畜生,原來竟是他做的這切,當初我就不應該留下那件東西啊!”胡父痛恨不已,恨沈明義,也恨自己。
“兩位恩人,我知道這沈明義為何要對付我家,是我害了家人啊!”
胡三郎驚,“爹,你在說什麼?”
“三郎啊,都是爹爹的錯。你去院子東南角,將水缸搬開,往下挖,那裡藏著的東西就是沈明義心想要得到的。”
胡三郎目光閃爍,將信將疑的拿著鏟子走向水缸處,將水缸挪開後,挖了起來。
胡父則是繼續對陸億、杜星二人說道:“兩年前,我帶著隊斥候前往西夏金水灘偵查,當時發現了隊西夏士兵護送著輛馬車往西面去……”
“……護送的西夏士兵不多,我便決定衝陣,帶人殺過去後,那些西夏士兵竟然詭異的都跑了,根本沒有與我們交戰……”
陸億和杜星的好奇心頓時被提了起來,便是正在挖土的胡三郎也豎起了耳朵。
“我們追了陣後,回到西夏兵馬護送的馬車旁……”
說到這裡胡父露出了驚恐的表情,讓陸億和杜星越發好奇。
馬車到底有什麼,才能讓這樣的老戰士露出這般恐懼之色?
“……我不應該開啟馬車的,真的不應該……我我我……”胡父的聲音顫抖起來。
好會兒後,他的情緒才平復下來,繼續道:“我們開啟了馬車的車門,股強烈的惡臭傳了出來,燻得我們當時就掩鼻而退。那車廂,那車廂……”
杜星心急難耐,忍不住追問:“大叔你倒是說啊,那車廂有什麼?”
“惡鬼,車廂是個惡鬼!”胡父的聲音尖厲起來,將杜星嚇了跳。
陸億連忙道:“不急不急,胡先生你慢慢說好了。”說著還瞪了杜星眼,杜星鬱悶不已,不敢再說話。
這時胡三郎捧著個鐵匣走了過來,沒有開啟,默默的站在父親身旁聽他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