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箭不知從何而來,速度很快,就在段九回首看一眼左側的衛佛星那剎那,一瞬間射中了他。
冰箭本是衝著他的心臟而去的,幸虧段九那一刻側了一下身,才致使其射偏了,並未受到致命傷。
“他們竟想拿我命?”段九眼神迅速掃向了三清馭師,三清馭師看似氣定神閒的站著,但卻不敢直視他的眼神,想必做賊心虛。段九狠的咬了咬牙,“好陰毒的老頭!”
歐陽清看見段九胸膛溢位的鮮血,露出了猙獰的笑容,喊道:“他受傷了!快,趁此機會殺了他!”
段九方才低頭那一刻,分了心,三把木劍無法做到同時操控,歐陽清此時正舉著長劍刺向自己。段九立刻跳起身來,抽回那把木劍,“嗖”的擋下了歐陽清的水劍。未等歐陽清反應過來,只見段九木劍隨著手腕一轉,將他手中的水劍在砍一截,木劍此時便已抵達了歐陽清的喉嚨之處。
歐陽清也並不怕死,直接將他的木劍彈開,向後一躍,怒道:“好傢伙,受了傷還這麼有能耐?來,再試試我的劍雨!”
話音剛落,無數的水凝結成一把冰劍,向段九飛速射去,段九手持一把木劍迴旋轉動,將一把把冰劍擋開。然而因為太過用力,待冰劍盡數擋下時,段九隻覺得肩膀,一下子木劍脫手,掉在了地上。
“哼,再來!”歐陽清見段九手中沒了劍,更是乘勝追擊,欲圖再進行下一輪攻擊。
“等一下,歐陽師兄!”宋遠來突然勸阻道。
“怎麼?”歐陽清不快。
“他已經丟下木劍了,想必有投降的意思,只要他肯交還《水華經》,我們便放他一條生路吧。”宋遠來以為段九方才木劍脫手,是因為有意繳械投降。
“開什麼玩笑?此人如此了得,但心術不正,專做偷蒙拐騙之事,留下必然是個禍患。今日我們潤下殿不替天下人清理了這禍患,更待何時?”歐陽清並不打算就此了結此事,欲圖非致段九於死地。
“師父,你看此事該當如何?”宋遠來把臉轉向了三清馭師。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冰箭是三清馭師所為,宋遠來卻不敢相信此事,他雖知三清馭師貪財,心狠手辣,但絕不至於做出偷襲別人如此陰險狡詐之事來。故故意試探三清馭師的反應。
三清馭師板著臉道:“歐陽清說的也在理,此人確實不可留。《水華經》乃是本殿鎮殿之寶,他既敢搶取,便應該做好拿我們潤下殿之物是沒有好下場的準備。”
宋遠來垂下了頭,他斷然沒想到三清馭師這樣德高望重的強者,在遇到比自己更強者時竟會因為妒忌而冷血到如此程度。
“哼,聽清楚了嗎?莫要阻礙我殺了這傢伙!”
歐陽清輕挑一笑,雙手舉起,遂又將地上的冰劍重新凝成,再次向段九射擊而去。
段九本已被激怒,雖然每次無人決鬥都做好可能會被殺的準備,但真的有一天自己被人所傷,那種被死亡感壓迫的時候,他的求生慾望,令他不能淡定從容,寬宏大量,他要爆發,要反擊!
“嗖!”
段九左手往地上一揚,一面面土盾牌破土升起。
“噹噹噹……”
所有的冰劍都打在了土盾之上,段九跳馬躍起,舉著一把木劍向歐陽清刺去,歐陽清慌亂中向求水做一把劍,卻發現身後的水已經被無數翻湧而起的泥土掩埋,一絲不剩!
沒有武器的歐陽清連連頭退,眼看著段九的木劍就要刺向自己,突然段九一個後翻,跳到了一丈遠的地方。原來衛佛星方才二話不說的提著他的水劍從背後刺向段九,段九察覺後背有風,立即後翻,躲過了衛佛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