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嗎?”
天女曦見那邊的夏小豬已經緩緩鬆下了手,心裡一顫,輕聲問道。
“嗯,成功了。”夏小豬答道。
說罷,他慢慢轉過身來,一旁有一個放著一瓶開了瓶的止血散和四卷剪好的紗布的托盤,是柳望春特意叫林原準備的。夏小豬先用右手拿起止血散,欲給自己左手傷口抖上粉末,突見林原從門外進來,向他微笑道:“夏小弟,我來幫你包紮吧。”
夏小豬道謝道:“那實在太感激了。”
林原在夏小豬身邊蹲下,接過了那瓶止血散,問道:“就這樣抖下去嗎?”
夏小豬點了點頭,道:“對,這樣慢慢抖一些就好了。”
林原遂按夏小豬的說法,輕輕抖落止血散於夏小豬的左手傷口上,一下子這流出來的血,便和那粉末凝結在了一起,形成了一道“長疤”。夏小豬見了,便又將右手遞出,林原照做一遍後,道:“就這樣,便可以包紮了嗎?”
夏小豬道:“不必急著包紮,血止住便好,快給小九哥也撒上粉。”
林原連連應聲,笑道:“哦,對,對,應該先給小恆止血。”遂轉身替段九,依照先前的方式,給段九左右手撒上了止血散。
那邊的天女曦聽見了夏小豬親切的喚段九“小九哥”,不禁淺笑,道:“夏公子,謝謝你。”
夏小豬憨厚的笑了笑,道:“救死扶傷,醫者的責任罷了。”
天女曦掛著笑意而不言,她其實謝的不僅僅這個,她謝的還有夏小豬的胸懷和善良。
天底下老實之人,往往難以察覺她人的言外之意,故而安分守己,但又往往錯失良機。而天底下狡猾之人,往往能察言觀色,但又自以為是,故而常常得不償失。
而這世間,感情一物,憨厚之人,則不知情之已起,敏感之人,則多又自作多情。得到與失去,皆是緣來緣去。
夏小豬這樣的人,便是這世間感情中,憨厚之人,不知所起,而又是這世間敏感之人,能知所終。
而段九,在情感裡,則是那呆板憨厚至極之人,不知所起,亦不知何時能終。一生裡,註定要在情海漂泊,隨天意給予它靠岸的時機。
此時,林原已替夏小豬和段九皆包紮好了傷口,柳望春從門外進來,關切的問道:“小豬,如何了?”
夏小豬笑道:“成功了,師父。”
柳望春捋了捋長鬚,頗為滿意,笑道:“那你快些回房休息吧。你雖然長得塊頭大,可是這精血,終究不如你的肉多。給了一半段九,你這一些子斷然難以吃得消,一會必然感覺昏沉無力。”
夏小豬苦笑,其實不用一會,他此時便已覺得昏沉無力了,他試圖站起來,卻發現腿腳皆軟,方起身一點,一下子又坐到了地上。
柳望春遂吩咐林原道:“林小兄弟,你去院子裡把那兩把竹椅搬進來吧。”
林原道:“是。”,遂領命到院子外,把院子裡的竹椅搬到了藥房內,並扶著夏小豬坐到竹椅上,又扶段九與竹椅上,問道:“柳老前輩,小恆,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柳望春微微皺眉,捋了捋長鬚,深思道:“嗯,按理說,他應該做完沁血決後便能醒來,可如今這種情況,我也說不準,快則一會應該便能醒來,慢的話,怕如上次一般,要昏迷上幾天。這畢竟精血不同它物,失血過多,不死已是奇蹟。”
林原道:“多謝前輩指教。”
話音剛落,卻見坐在一旁的夏小豬突然滿頭冒著冷汗,臉色慘白,呼吸急促起來,坐在椅子上,亦如將死之人一般,奄奄一息。
林原震驚,問道:“前輩,這是怎麼回事?”
柳望春從袖中取出一丹,迅速送進了夏小豬口中,解釋道:“無非是失血過多的一些常見症狀而已,吃下一顆,六潯回血丹即可大大緩解謝謝症狀了。但回血畢竟不是一朝半夕即可的,往後慢慢補回來便好。”
這一刻六潯回血丹,乃是用了六中回血靈藥煉製而成,能迅速讓人體有精力充沛,氣血旺盛的感覺,用於常人即是絕好的興奮 劑,而用於虛弱之人,則是回血靈丹,能大大緩解失血過多帶來的諸多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