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潤下殿逃出來的藍衣人,迅速飛奔出小巷,來到了大街上。原本他早便備好了馬栓在這裡,只見他手指一點,栓住馬的馬繩瞬間燃斷,他飛身躍上馬背,“駕”一聲,馳騁而去。
守門那兩個弟子跑出到街頭已經精疲力盡,氣喘吁吁,再見對方有馬,頓覺力不從心,更沒有了追的意思。而那中年男子卻只認得前面的目標,緊追不捨。
知道人腿跑不過馬腿,這中年男子卻也精明,看準馬車奔去的方向,抄近路去截。躍上房屋,走直線去追,縫隙小的小巷直接跳過去,縫隙寬的大街,跳下奔兩步,再躍起直追。
兩人這般追擊,距離瞬間越拉越近,難分彼此了。那追擊的中年男子看準時機,右手一點,把路邊賣豆腐那大叔桶裡的水抽出,向那那逃亡的男子眼前砸下。
這逃亡的男子也非等閒之輩,急忙勒緊馬頭,掉頭就跑,這水“嘭”一聲打在了地上。那討厭個的男子回頭一看,輕蔑一笑,揚手回擊,將兩旁小攤的攤位向那追擊的男子砸去。
那追擊的男子身手也敏捷,迅速閃避,這攤位便砸在了對面街上,引的行人驚慌尖叫,而那攤主更是破口大罵。
就這樣,追擊的中年男子見有水便迅速出招,截那逃亡的男子一道。這逃亡的男子被截一道,便又迅速回頭反擊一招。兩人難分彼此,你擋我一招,我回你一招,兩人終究沒接觸上,倒是鬧得整個天鳳城街頭雞犬不寧。
段九本不想過多參與兩人的鬥爭,但兩人若繼續這樣糾纏不休下去,潤下殿的追兵肯定也要趕上了。到時,他便難以再有機會截住那逃亡的男子。
段九遂在那追擊的男子前布上一局,這中年男子果不其然的踏過去,一下子房屋“轟”一聲竄了個大洞,房內的一張桌子“嗖”的一下,四腳向他襲來,“嘭”的一聲,四腳插進了牆裡,桌子像一捆繩子一樣把他綁在了牆上,動彈不得。
中年男子手足無措的左右掙扎了幾下,發現這桌面把他壓的死死的,想向下挪一挪都不行。遂漲紅著臉,惱怒的罵了一聲。
“該死!”
那逃亡的男子聽見巨響回頭一看,追擊他的男子不見了,心中竊喜,吆喝一聲,加快馬賓士的速度,朝天鳳城的西門而去。
然而,未等這逃亡的男子調好馬頭,地上“嘭”的一聲,爆炸開來一般,濺出煙花一般的泥土。
逃亡的藍衣男子猝不及防,勒緊馬頭也沒來的剎住車,他遂連人帶馬翻身墜地,馬正巧壓在他身上,痛的他慘叫一聲。
狼狽的從馬背上挪動身體出來,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手腳四周的泥土“滋”的向兩邊抽開,他頓感覺自己凹進了土裡。
“不好!捆綁術!”
未等他做出更多的回應,兩邊抽出的泥土,在他面前揚起,形成了一條完美的弧線,“噗”的一聲拍在了他的身上。一下子他便像人活埋進了土地裡,只留一個頭呼吸。
“啊!”
男子大叫一聲,試圖反馭開這壓著的泥土,卻發現泥土死死的把他勒緊著,他用再大的力,一樣紋絲不動。
“靈力壓制?!”
意識到問題所在,男子一下子洩了氣。當一個馭師的靈元境界遠遠高於自己時,哪怕是最基本的捆綁術也可以令敵人束手無策,毫無反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