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不雜是謂······”
“清!”
他才明白過來。
······
故神探易寒徹底故去了,不只是隱退江湖,而是離開人世。江湖之人聽聞皆扼腕嘆息,中有知情者,嘆息過後隨即釋然——因著十年前的冤案,他已經受盡愧疚折磨,如今去了倒是與那南家大娘子團聚了。
茶館。
說書人再次講起了“南莊冤案”,與往日不同的是,冤案終於有了結局。彼時聽膩了南莊二字的人也因著一代神探的隕落而對此案來了興致。茶館人滿為患,我立在門邊,聽到南家大娘子為證清白自盡之時,手不禁顫抖地撫上前日才拿回的鴛鴦手環,良久,鴛鴦的紋路刻入了掌心。說書人止語一拍道盡了結尾,我轉身離去,漫步街道。
秋日寂寥,多教人相思、惆悵,秋風蕭瑟,更顯人孤獨、單薄。若說看透一個人的慾望,在他得權之時,那看透一個人的感情,得在他失勢之後。
“溫溫,你去過黃州了嗎?”
我回眸,昤曨普照下,少女坐在一地的金黃中,用她嬌怯怯的聲音問我。
“去過了。”
菊花的明豔在她的笑容下也暗淡,我看著她的面容竟有些模糊了。
我強自睜了睜著眼,笑道:“這時候了,你還是不肯喚我為:哥哥。”
她不接我的話,自顧問道:“你既去過了,那便告訴我‘西風昨夜過園林,吹落黃花滿地金。’是真的嗎?”
“不告訴你。”
“為何?”她微慍道。
“若告訴你,你以後便不來問我了。”
強奪非自己所屬之物,或許會失去原本所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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