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川的公寓裡。
嚴臣清吐了,被拉扯回來後,被李渭歡灌了一大杯水,大腦清醒了不少。
他睜開眼睛,入目的白色的天花板,以及作為兄弟的,李渭歡的臉。
他伸手撫向自己的眼睛,覺得很疲憊,頭也很痛,可是卻莫名維持著這樣一種清醒。
每一次買醉,他都希望徹徹底底的醉一次,但是每一次,他都不成功,他覺得,這就是懲罰。
不知不覺,這種懲罰維持了九年,而九年,在他看來,恍若一夢,並且從此,一夢難醒。
……
九年前,嚴臣清十七歲,高二,跟隨父親去了K市,轉學到一所高中讀高二。
嚴臣清的母親早逝,父親單身多年,做生意,家境算是富裕。
所以嚴臣清從小到大也沒有吃過什麼苦,缺少的,無非是家庭的溫暖,母親的**。
嚴臣清不喜與人親近,也不**說話,走得近的只有李渭歡,白玉川,張牧這群好兄弟。
他們也許未必多麼瞭解他,但是卻很包容他。
但是到了K市,人生地不熟,許多事物是新的,他便沒有了朋友,獨來獨往。
他長得太過好看,學校的女生們很多都喜歡他,這是他的優勢,許多人羨慕,但他覺得很煩,一副皮囊而已,女人果真太膚淺。
不過有一種情況下,他是喜歡自己長相的,就是父親說他長得像母親時。
自從母親去世之後,嚴臣清隨身帶著母親的照片,放在皮甲裡,經常拿出來看一看。
也會時常照鏡子,看鏡子裡的自己,因為他真的很怕自己哪天會忘記母親的樣子。
認識楊素和藍琦兒,不奇怪,首先,他們是同學,同時嚴臣清偶爾會去藍琦兒家的跆拳道館打拳。
藍琦兒的跆拳道很厲害,他因而很欣賞。
另外一點,藍琦兒覺得他長得帥是帥,可太娘了,不是她喜歡的型別。
嚴臣清笑,他娘?
這還是第一個說他孃的人。
至於楊素,因為她和藍琦兒幾乎形影不離,性格不是嚴臣清討厭的,所以也就慢慢接受了。
怎麼說呢?其實嚴臣清和藍琦兒以及楊素之間,最多算是比平常的人稍微親近了那麼一點兒,也不算特別的相熟。
當時的丁紫欲,十九歲,K市人,在K市的一所大學讀書。
但他們的相遇,道真有些讓人匪夷所思。
那天,丁紫欲和她的同學在馬路上給一個新開的甜品店發傳單,嚴臣清路過,丁紫欲塞了一個傳單在他手裡。
她介紹說,“這位同學,XX甜品店開張,所有甜品打七折,週末可以帶你女朋友去嚐嚐哦!”
“……”
丁紫欲的聲音很甜,讓嚴臣清聽著很悅耳,他不由得抬起頭看向她。
該怎麼去形容丁紫欲的長相呢?
應該說是,很漂亮,可這種漂亮不能給人驚豔之美,如果一定要用一個詞去形容,大概就是,舒服。
他對丁紫欲,算是一見鍾情。
“你有男朋友嗎?”
嚴臣清幾乎脫口而出這句話,問完之後自己都覺得詫異,但是語氣,卻很肯定。
丁紫欲明顯沒有反應過來,她笑了一下,“這位同學,你……”
“如你沒有,這個週末我請你吃甜品!如果有,我請你們兩個吃。週末上午九點,不見不散。”
“……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