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常林升居然跟她說，她哥會沒事……
謝心眼波閃了閃，而常林升已經抬腳朝著警局裡走去。
……
常林升見到了謝佳倫。
彼時的他，有些狼狽，至少和平時常林升見到的樣子不同。
兩個人面對面的坐著。
謝佳倫的唇角勾起淡漠的笑意，臉上的表情沒有半點的慌張。
都是年過三十的成年男人，在商場遊走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這點事情，還真的不至於讓謝佳倫一下子落魄下來。
“常總，我知道，我輸了。只是你，贏了麼？”
常林升笑了一下，他說，“至少我沒有失去什麼！”
“是麼？”謝佳倫的表情不動聲色，“那麼楚清呢？他雖然背叛了我，難到就一定忠於你？在房間裡，你們的戲演得可真夠逼真的，不過呢，我現在想了想，突然覺得楚清可能不是在演戲，同樣，你也不是，所以，你們才騙過了我，呵呵，說到底，我是敗給了自己的自信！而不是敗給了你！”
常林升笑，“也許吧，因為你不相信任何人，包括楚清，你說楚清背叛了你，但你可曾忠於過她？我猜測，你今天，其實篤定了我會拒絕楚清，所以你是打算和楚清訂婚的吧。可是作為未婚夫的你，卻在螢幕裡看著自己未婚妻在別的男人面前寬衣解帶而無動於衷？”
“你會無動於衷，證明你根本心裡就沒有她，你要娶的不是她，而是她身後的楚氏。其實，你的目的很明確，我手中的百分之四十的楚氏股份，以及楚清。雖然你篤定我會拒絕楚清，但你也做了兩手準備，其一，我接受了楚清，你會用我和她的不雅影片威脅我讓我交出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其二，我沒有接收楚清。但沒接受，就等於肯定了素素在我心中的位置，你便用素素來威脅我，這就是為什麼在我拒絕了楚清後，馬上接到你的電話說和我做交易，用素素換取股份的原因……”
常林升再次笑了一下，他說，“你的想法很好，抓住了楚清的把柄要楚清身後的楚氏，抓住我的把柄要楚老的百分之四十股份。但是沒想到，最後卻什麼都沒得到！反而自己得不償失！所以人算，真的不如天算！”
“……”
聽完常林升的話，謝佳倫放在桌面上的手指骨節收緊，生冷的薄唇緊抿在一起。
“誰說人算不如天算，常總這算盤不是打的挺精的嗎？是我疏忽了，所以我敗得很慘，如你所說，得不償失！呵呵”所以常總，我們，做筆交易吧！”
……
常林升出來時，是四十分鐘後。
外面的天光依舊大好，只是風吹來的時候，還是讓人覺得很冷。
阿成走過來，喊了一聲，“常總……”
常林升點起一支菸，抽了起來，開口，“有什麼話，直說！”
“常總，是這樣！”阿成抿了抿唇，他說，“我不太明白，為什麼你到這個時候了還要……”
“還要幫楚清嗎？”
常林升說完，笑了一下，對啊，為什麼這個時候還要幫她？
如果他沒有提前做好準備，哪怕楚清依舊得不到他，那她一定都會失去素素，以及素素肚子裡，他們的孩子。
而這一切的失去，都是他說不能忍受的。
吐出一個菸圈，他看向遠處略顯蒼茫的天空，他說，“阿成，我已經三十三歲，楚清三十二歲，十一年的時光，雖是指尖一瞬，但仔細研磨，磨出來的，一定都含血帶淚！更何況，還有楚老，他的時日不多，楚清是他唯一的孫女……”
“可是謝佳倫出來，以後怕會對你含恨在心，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