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暗自腹誹:嚶嚶嚶,為毛生孩子的都是女人,為毛男人不能生孩子!這不公平!不公平!!!
……
南溪下車前,趁著周邊沒人,在男人的臉上吻了一下,“我先走了!”
“嗯。”他捏了一下她的臉,“別喝酒!”
“我……我少喝點!”
“不準喝酒!”他的眸色深了一分!
“我就喝一點點,我保證!”這種場合,怎麼可能不喝酒,南溪不想去敷衍陸寅初,實話實說了!
“南溪,也許昨晚……我已經在你的身體裡種下了左左右右,如果你喝酒的話,他們可能……就沒了!”
“啊?不是吧!”單純的南溪相信了陸寅初的話,有些糾結,“那,那我不喝了!”
“嗯!乖~”陸寅初欠身,在南溪唇上吻了一下,“結束的時候打電話給我,我來接你!”
“好!”南溪主動湊上前去,在他懷裡蹭了蹭,然後推開車門,下了車!
走了幾步遠距離,又轉過頭來,朝著他招手,漂亮的眉眼彎沉月牙的形狀,就像多年前他開著車,看到身邊的她在自己父親的身邊,笑著鬧著的模樣!
街道的路兩旁,這兩年剛栽種了一排桂花樹,此時鮮花寂靜盛開,迷亂了人眼。
花下,女孩走在碎裂的陽光一點點的向前走著,目光流轉在那芬芳的味道中,偶爾回頭,巧笑倩兮,朝著她招手,用口型讓他快點回去!
手指骨節輕輕摩擦著方向盤,眉眼間點點淡漠,明明看著還是和煦的表情,甚至嘴角還有一點笑意。
可是眼底,卻淺淺藏著一絲冰冷。
一個男人的心究竟有多大?
他並不知道。
曾經,他以為自己的心可以很大,為了事業,家庭,親情,可以忘掉一切,甚至犧牲自己!
可是後來的後來,在他一再妥協退讓之後,他所有的犧牲依舊是犧牲了,而那些他以為的得到,並沒有兌現!
付出終有回報!這是他的座右銘,可是很長一段時間內,他開始質疑自己的人生,質疑自己的信仰!
他從來不是喜歡將痛苦無限擴大的人,可是當這種痛苦時時流淌著新鮮的血液,並且夜夜侵擾你的心,這種情況下,你又該怎麼做?
害怕南溪見到渭歡嗎?
怕,自然是怕的。
南溪愛她,可是愛情在她心目中到底佔據什麼地位?他並不確定,可他知道,一定不是最重要的!
一夕之間失去家人,失去家的南溪,感受到了周遭和世界的冷,所以但凡有人對她好,給她溫暖,她想要回報的,都和一般人不同。
別人是感動,而她,是感恩。
所以,無法去阻止什麼,也不能去阻止什麼,哪怕李渭歡不打那個電話,他也會允許南溪去,不會,去限制她的自由!
李渭歡說,二叔,我知道你對我的顧忌,我已經見過南溪了,我想你也是知道的!你不信任我,我很理解,因為我甚至無法信任我自己!
愛南溪的心情,成了一種病,而我已經病入骨髓,無法醫治。
我想得到南溪,想要跟她在一起,但我也知道,我真的失去了她,永遠無法再從她那裡奢求什麼,若我強求,很有可能未來和她連朋友都做不成!
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真的不是!
所以二叔,這一次你相信我,也讓我考驗一下我自己,我是不是……是不是還可以懷著安定的心情面對她,是不是還能在她不屬於我的情況下站在背後用別的身份守護她!
李渭歡說:二叔,你也該知道,沒有我的幫助,你未必守得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