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寅初,你瘋了嗎?”她說。
男人抿唇不語,黑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疼痛!
南溪咬著唇,壓抑著內心越來越擴散的悲傷情緒,再次開口,“陸寅初,到此為止了!”
……
陸寅初,你瘋了嗎?
這個問題,問的真是好!
因為連他自己都無法回答!他是不是瘋了!大約可能!
聽說當一個女人陷入愛情的時候,那個女人就會變得痴傻,變得很沒有理智……
但其實換做男人,又何嘗不是這樣?
在遇到南溪之前,他雖然一直忙於學業,忙於事業,對愛情一直淡然處之,愛情這玩意兒,自己需要過嗎?大約不曾!
尤其是在看慣了身邊好友的來了去,去了來的愛情,他的想法更覺空泛!
常林升畢業之後接受家裡人的安排結婚時,韓少京等人對此頗有微詞,只有他一人沉默不語,甚至在心底還隱隱贊同!
男人的世界,無非是立業成家,若能早點完成其中一項,用剩下的時間去為另外一項而拼勁全力,這樣似乎,也無不可!
所以他甚至覺得,自己很有可能會走和常林升一樣的道路,接受家裡人的安排,和一個女人相親認識,彼此性情不需要完全相投,不互補干涉便好。
如此,在外他繼續忙活他的事業,在家有妻子生兒育女,傳宗接代,照顧家中老小!
這樣,其實沒有什麼不好!
但是他遇見了南溪,對啊,他遇見了南溪,誰讓他遇見了南溪!
這樣一個美好通透的女孩子入了他的心,從此成為他胸口的一顆硃砂痣,再除不去!
能夠執著這麼多年,並非他真的那般痴情執意,而是這麼多年以來,他再也沒有遇到第二個南溪,再也沒有一個像南溪一樣的女人能夠像一個彩色的氣球,絢爛他的視線,點綴他的人生!
常林升說,愛一個人的感覺我不懂,但和一個不愛的人一起生活,一起做些親密無度的事情的感覺,我卻懂!
所以,若你真的非她不可,我為你擔憂,卻也為你幸運,很可惜的是,我沒法和你一樣的擁有那份幸運!唯有祝福,用最真誠的心!
塗延銘說,在所有人不支援你的時候,你該還沒有忘記,我是第一個站起來力挺你到底的!
不為別的,你該知道,這麼多年來我和你一樣痴戀依然。我今年已經而立之年,相識二十多年,我卻還是無法讓自己走進她的心裡!
但是我不會放棄,誠如你的不放棄,所以我理解你,所以我支援你!”
韓少京說,愛情這玩意兒,我曾經以為就是兩個人玩著過家家的遊戲,只不過有的人玩的認真,有的人玩的敷衍。
我敷衍過,也認真過,兩者相較,敷衍的多數!
許多人說我花心濫情,我得承認我的確花心,但我從不濫情,愛一個人的感覺,你說我不懂,其實但凡是個有感情經歷過人世冷暖的人,怎會不懂?
因為懂得,所以才慈悲,誠如我現在幫助你,不遺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