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因為那些事情不是發生在自己身邊,於是或悲或喜,都和你沒有什麼關係。
你依舊每天過著自己的日子,偶爾感嘆人生,偶爾緬懷往事,談談情,說說愛,微笑遊走,悲傷偶伴。
六年前,南溪的父母失蹤,時年十六歲的南溪成了一個孤獨無依的人。
那個時候,她才恍然原來人在無助的時候,曾經的喜笑顏開到最後都會成為強顏歡笑,曾經的故作鎮定也會成為鞭笞你冷漠倫常的利劍。
熟悉的痕跡熟悉的人消失,你會發現周圍都是陌生人,都是你不認識的人!
坐上出租時,南溪臉上平靜無波,藍琦兒送她,拉著她的手說,“南溪,有事情給我們打電話,一定不要忘了!”
南溪看了她一眼,努力扯出一個笑容,“好!”
“還有,我會找白玉川他們借點,大家一起想辦法,應該能夠湊齊的……不要說謝,太見外!”
南溪抿了抿唇,眼裡暈染上了溼意,抓著藍琦兒的手緊了緊。
不言謝,但是感謝都寫在心底,不言而喻。
……
南溪去了舅舅的書畫門面,沒有客人,梁友泉正在練字。
南溪站在門口,看著他拿著毛筆認真揮灑的模樣,心裡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的父親。
母親的字畫極好,是個才女,父親愛母親,更愛她的才華,所以為了更靠近母親一點,父親也開始習字學畫,而且很是有板有眼。
在她眼裡,父親一直是個斯文的男人,就像梁友泉一樣。
南溪深吸一口氣,抬腳走了進去,開口喊了一聲,“舅舅……”時,心裡已經放棄了最初來時的打算。
舅舅有多少錢,能夠拿出多少錢,她心知肚明,否則他又怎麼會想到要變賣門面房給她和梁俏俏置辦嫁妝。
那些錢,不過杯水車薪!
梁友泉看到南溪,眉眼彎了起來,喜悅已經染上臉頰,對她招手道,“南溪,快過來,舅舅今天寫了幾幅字,你來瞧瞧……”
南溪含笑著走過去,看到梁友泉現在面前放著的一幅字是:今年江南梅不開,正恨南溪詩不來。
南溪的心裡一顫,只聽梁友泉感嘆道,“我終於還是明白了你母親當初的無奈心境,她雖然人離開了家,但是心,卻從未離開!”
南溪咬唇,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覺得鼻子酸酸的。
梁友泉也不想徒惹了傷感,對南溪說,“中午回家吃個飯,舅舅做好吃的給你吃!”
南溪點了點頭,一些事情急不來,她需要慢慢的想辦法,梁俏俏之所以打電話給她,顯然是對她信任,梁俏俏並不想讓梁友泉知道這個事情,她得幫梁俏俏瞞著!
在梁家吃了中飯,又陪著外婆說了會兒話,直到外婆睡了,南溪才跟梁友泉藉口說學校有事從梁家離開,剛出小區的門,包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梁俏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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