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左右,南溪接到了李渭歡的電話,李渭歡的聲音如初輕柔,說他已經收拾好了一切,明天就會登上往返的飛機,回去見她!
南溪心裡暖暖的,囑咐他良多,才依依不捨的掛掉電話!
楊素問,“李渭歡說了這次回來待幾天嗎?”
南溪搖頭,“沒說,但我想至少待到白玉川生日結束吧!”
藍琦兒撇嘴,“我看他回來幫白玉川慶生是假,回來查崗南溪才是真!”
南溪皺眉,“我哪兒需要查崗啊,我身邊除了你們這幾個女漢紙每天騷擾,哪兒還有別人?”
楊素笑,“那可不一定呢,說不定你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發展了一場地下·情呢!”
南溪一個抱枕砸過去,“我才不會!”
第二天,五月十四日上午,南溪接到電話,和舅舅梁友泉一起見了莫彥,那時候是上午10點。
“請二位看一下,如果有異議,可以現在提出來,我會在徵詢陸總和律師的建議後,儘快給你們答覆……”
莫彥將手裡的合同遞過去,聲音冷然而疏離的開口。
南溪笑了笑,看了舅舅一眼,舅舅故作鎮定的坐在那裡,但看得出來,他是有些拘謹的!
當初梁俏俏就說,她爸是文人,而且是個徹徹底底的文人,真的不是個做生意的料!
若不是在他媽去世前攢的那麼一點名氣,那個字畫門面根本維持不下去,說來說去,他們一家人都在靠著她死去的親媽積攢來的一切生存著!
可是有時候她會想,她親媽去世了十幾年,活著的人都過得還不錯,所以有多少人會一直惦記著那些已經去了的人,能夠惦記多久?會不會哪一天突然就遺忘了?
南溪一直覺得梁俏俏性格開朗樂觀,可是感傷起來的時候偏偏讓人勸慰不了,一切都要靠她自己想開,雖然這個過程有些艱難!
“請問莫先生,你們老闆為什麼想要投資我那個費鋪子?不怕折了錢浪費了精力?”舅舅鼓足勇氣,問了他一直以來的疑惑。
“關於這一點,我們陸總已經跟顧南溪小姐說過原因,我在這裡無需贅述!”莫彥說。
“……”南溪。
……
最終,梁友泉還是簽下了那個合同,回去的路上,梁友泉拉著南溪的手問,“我聽俏俏說,你的一個室友的哥哥是那位老闆的朋友,如此,才給了我們這個信任,將這門面還給我?”
南溪點頭,“算……是吧!”
梁友泉點了點頭,嘆氣,“舅舅做了一輩子的老實人,從不相信這天下有掉餡餅的事情,就算有,也掉不到咱們身上,所以你回去,跟你那個室友好好說聲謝,有空,帶著她來家裡吃幾頓便飯都是可以的!
眼看著就要畢業了,以後工作上,生活上,需要聯絡上的紐帶也多,可真正信得過的關係,還是在學校裡處著來的,那才真摯,才長久……”
南溪應著,微笑,雖然那個笑,真的不算多自然!
南溪回了學校,進入宿舍,發現只有楊素一個人,楊素正在修論文,頭髮亂糟糟的,一副撓死了一堆兒腦細胞的樣子,看起來有些滑稽,卻也可愛!
“藍藍呢?怎麼沒在?”南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