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聽丁玲玲這麼一說,也都仔細打量著棺槨周邊,很快發現那口棺槨雖然不大,但石槨下部卻埋入地面,鐵牛試著推了一下,居然推之不動。
那棺槨本身就不大,況且裡邊並非實心,以鐵牛的力氣既然推之不動,那就說明棺槨下部埋進地面的一截不會太短。
白楊也想伸手跟鐵牛合力推一下試試看,丁玲玲趕忙攔阻說道:“這棺槨下邊萬一設有機關,一旦被你們倆推動,說不定會有暗器射出,又或者整個地面坍塌下去就麻煩了!”
白楊一聽也對,遂讓鐵牛也收了手,幾個人仔細勘察那口棺槨周邊地面。
地面上鋪著平整的石磚,很容易看出石槨被埋入了地下。不過在仔細勘察之後,幾個人發現在棺槨頭尾、以及左右中腰位置,各有一塊石磚卡進了石槨裡邊。
幾個人小心翼翼用撬棍將那幾塊磚撬了起來,幸好在這個過程中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而一旦翹掉了這幾塊磚,那石槨頭尾以及左右中腰,就出現了剛剛卡磚的凹坑。
白楊跟鐵牛一頭一尾各自摳住凹坑往起一抬。那口並不巨大的棺槨,立刻被他倆輕輕鬆鬆抬了起來。
而在小棺槨的下方,豁然出現一個四四方方的洞口。
白楊跟鐵牛小心翼翼將棺槨放在一邊,仔細觀察那個洞口,發現下邊有一道還算寬敞的石階。
幾個人順著石階小心翼翼下去,鐵牛走在最後邊,不知怎麼的,突然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就好像身後有什麼東西在盯著他看一樣。
鐵牛立刻回頭,但在他目光所及,並沒看見有任何東西。
紅杏跟在陳小胖後邊,已經往下走了兩層臺階,回頭向鐵牛一望,問道:“你發什麼楞啊?”
鐵牛搖一搖頭,說道:“我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躲在暗處盯著咱們看一樣!”
“咱們一路走過來,哪還有什麼東西呀?就算是……血狼,咱們也在那個洞口倒了半包鹽,血狼應該不敢爬出來了吧?”紅杏說。
“可能是我的錯覺吧!要不就是有鬼魂之類,只不過咱們身上灑了黑狗血,鬼魂之類拿咱們沒辦法,只能躲在暗處偷窺咱們!”鐵牛說,自己倒先呵呵笑起來。
紅杏知道他後邊一句話純粹是開玩笑,忍不住瞪他一眼,說道:“在這大墓裡邊本來就夠瘮人的,你別開這種玩笑行不?”
一邊說,便不再理他,而是順著臺階往下追上前邊的人。
鐵牛又往四周掃了一眼,確定那種怪異的感覺已經消失不見,便也步下臺階,追上紅杏。
那臺階正好是有一人多高,緊接著是一條繼續往下、但坡度並不明顯的通道。
那通道卻十分狹窄,高度只有一米五,寬度大約五十公分。
白楊彎著腰走在前邊,自然手抓黑劍小心翼翼。
通道內並沒有發現有機關的痕跡,但是往前走沒多遠,前邊的情景卻令白楊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原來這條通道稍微帶了點弧度,不知不覺折轉回頭,跟上邊的那條通道交叉而過,而交叉點卻正好是在那塊大石墜落的地方。
現在那塊大石就有尖尖的一大塊卡在通道頂部,通道地上則落滿了土石。
而通道兩邊的牆壁,也明顯被大石頭砸出了幾道裂紋,左邊牆壁甚至垮塌了一部分,就好像這塊大石頭隨時都會將兩邊牆壁壓踏,將這條通道整個堵死一樣。
可它真的將通道堵死了反而讓人安心,大不了從旁邊另外挖洞,正因為它懸在頂上將落未落,反而讓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條通道本來就不夠高,這塊大石頭又從頂上往下堵住了一半,只剩下五十幾公分的高度,人要過去,就必須爬著才行。
可一旦爬到半中腰大石落下,下邊這個人可就要被大石頭給壓扁了。
但因為那通道不夠高也不夠寬,後邊的人看不到前邊的情況,只能由白楊詳細說明。
這一說其他人也都犯了難,陳小胖說道:“咱們都走到這兒來了,總不能再退回去!要我說就爬快點兒,未必就會趕得這麼好,正好在咱們從下邊爬過的時候,這塊石頭掉下來了!”
白楊在前邊搖一搖頭,說道:“地面上有很多碎土磚塊,要從下邊爬過去,必須先將這些碎土磚塊清理乾淨。更何況你別忘了,之前就是從這塊大石旁邊的一個小洞裡,鑽出去了兩隻守墓血狼。萬一爬到半路,守墓血狼突然出現,爬在最前邊的根本連抵抗的空間都沒有。”
其他人一聽也對,鐵牛在後邊說道:“我之前就說不如直接從大石頭旁邊往下挖,你們說怕大石頭落下來砸壞了文物。現在既然肯定這塊大石頭只不過是在這條通道上方,那咱們就返回去重新由上往下挖,那總比從大石頭下邊冒險爬過去要好得多!”
他這話一說,丁玲玲首先贊成,說道:“我覺得鐵牛的想法不錯,雖然從上往下挖比較費力,但卻比從大石頭下方爬過去要穩妥很多。”
白楊想想他倆說的有理,遂讓走在後邊的鐵牛掉頭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