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所仗者不過就是眼明手快力量巨大,身上武功卻屬泛泛。
更加上他沒有專門練過兵器,耳聽白楊喊出“以巧取勝”,他實在是無巧可用,只能在那個執棒人鬼煞的猛烈攻擊下,閃閃躲躲左避右讓,偶爾才能揮出撬棍還擊一招。
但他身法之敏銳迅捷絕非常人所能相比,那人鬼煞雖然將鐵棒揮得呼呼風響,卻始終落不到鐵牛身上。反而鐵牛覷準機會揮出一棒,常常能打得人鬼煞踉踉蹌蹌。
可人鬼煞已非活人之軀,完全感覺不到痛苦或恐懼,即便被鐵牛打得踉踉蹌蹌,卻不等鐵牛更下重手,它立刻又再次撲上。
旁邊另一個人鬼煞更是擋駕不住白楊奇幻難測的劍法,沒過多長時間,它身上已經被黑劍刺得千瘡百孔。
但同樣的,縱然身上千瘡百孔,人鬼煞卻若無其事,仍舊跟白楊纏鬥不休。
而且它既非活人,身上自然沒有鮮血流出,就好像千瘡百孔的,只不過是它身上那件衣服樣。
而在丁玲玲紅杏等三人眼中看來,人鬼煞完全不是白楊對手,倒是鐵牛連連閃避,明顯被人鬼煞逼得處於下風。
紅杏情切關心,首先揚手射出兩柄飛刀。
那人鬼煞畢竟不是活人,所以對飛刀暗器之類竟是毫不理會。
只不過它正跟鐵牛拼鬥,閃身間有一柄飛刀射空,另一柄飛刀卻插進了它的後背。
但人鬼煞根本不去理會後背那柄飛刀,只是向著鐵牛繼續猛攻。
丁玲玲仗著身法靈動撲到近前,斜身避開人鬼煞揮舞過來的鐵棒,雙劍遞出,在人鬼煞小腹上劃了兩道大口子。
但人鬼煞依舊毫無所覺,反而鐵棒下砸,逼得丁玲玲揮劍一擋。
就聽“嗆”的一聲,一柄短劍脫手飛出,丁玲玲只被震得手臂痠麻。
但丁玲玲也藉此機會順地翻滾,脫出了人鬼煞鐵棒打擊的範圍。
同一時間,陳小胖搶上前去,重重一鏟砸在人鬼煞後背上,正好將紅杏插在人鬼煞後背上的那柄飛刀砸得直插進人鬼煞身體裡邊。
但人鬼煞依舊若無其事,反而閃電般旋身揮棒,沒等陳小胖收回鐵鏟,鐵棒已經砸在鐵鏟鏟柄上。
陳小胖同樣手掌巨震拿捏不住,“嗆啷”一聲,精鋼鐵鏟遠遠飛出,陳小胖也踉蹌後退。
鐵牛卻趁此機會撲到近前,一撬棍重重砸在人鬼煞頸脖之上。
那人鬼煞終究還是人類的骨骼,哪能受得了如此重擊,頓時筋骨斷折,一顆頭歪到了一邊。
可即便如此,那人鬼煞仍舊沒有倒下,而是返過身來,又向鐵牛砸過來一棒。
只是它腦袋歪斜,終究影響到了它的準頭,這一砸根本不知道落點在哪裡。
鐵牛身體的反應遠超大腦,立刻矮身掃腿,只聽“撲嗵”一聲,人鬼煞重重趴跌在了地面上。
陳小胖正好將精鋼鐵鏟搶回手裡,立刻重重一鏟劈在那人鬼煞頸脖之上。
這一劈用盡全力,竟將人鬼煞頸脖整個劈斷,一顆頭顱滾了出去,人鬼煞的身體依舊在地上連連抽動,好像是要站起身來,但沒了頭顱,它分辨不清上下左右,也無法掌控身體平衡,雖在地上跌跌爬爬,卻始終爬不起來。
鐵牛等人鬆一口氣,轉臉去看另一隻人鬼煞,卻見它兩隻眼睛都已被白楊黑劍刺成了眼洞,白楊已經退到一邊,它卻仍在將大刀揮舞得呼呼作響。
鐵牛搶過陳小胖手裡的精鋼鐵鏟,從人鬼煞後腦狠狠劈落。
他的力氣比之陳小胖大了何止數倍,只聽“嚓”的一聲響,人鬼煞後腦被整個劈開,尚未乾枯的腦漿迸流出來。
人鬼煞向前一個踉蹌趴跌在地上,就跟另外那個沒了腦袋的人鬼煞一樣,竭力想要爬起身來,卻只能在地上跌跌爬爬。
紅杏驚魂未定,說道:“這人鬼煞體內的鬼魂,不會再跑出來附著到咱們身上吧?”
“應該不會!”白楊搖頭,“據丁叔叔所言,人鬼煞一旦形成,附身人體的厲鬼跟人體就會形成一個整體,不可能再附著到其他活人身上!而且你看這兩個人鬼煞一個沒了腦袋,一個腦袋被劈開,可是它們的身體仍在掙扎不休,便可知裡邊的厲鬼並沒有馬上跑出來!”
紅杏鬆了一口氣,又道:“難怪尋秦教連著數次都未能闖關成功,單是這兩隻人鬼煞,恐怕也就只有鐵牛跟老白能夠對付它們了!”
“我也對付不了,只有老白行!”鐵牛苦笑著接了一句,一邊將精鋼鐵鏟遞迴給陳小胖,自己重新撿起撬棍。
“人鬼煞雖然被滅掉了,後邊還有什麼可怕的陷阱尚不知曉,咱們還是要打起精神不能放鬆!”丁玲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