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楊先拿著兩根標槍試了一下,發現標槍太短,倘若正著身體拄著標槍,兩隻腳很難離地。
而且說實話,倒著走其實更容易掌握平衡。
不過白楊考慮到標槍尖頭較細,很難用手抓緊,只能將標槍掉個頭,以鈍頭位拄著地面會比較容易。
但鈍頭位很容易在地上打滑,所以白楊將腰裡裝匕首的防水套袋取下來,包住標槍鈍頭位,再用繩子繫緊。
鐵牛見他這麼做,自動地也將自個兒腰裡裝手槍的防水套袋取下來,將另一根標槍的鈍頭位包住。
之後白楊兩手倒抓住標槍,使標槍槍尖朝上,果然像是玩雜技一樣,以包裹著防水套的鈍頭位抵緊左邊的牆角,然後他兩腳使勁,整個身體倒翻起來,兩隻腳尖蹬住了右側牆壁的頂頭。
再之後他兩隻手交替挪動標槍往前移,同時兩隻腳也在上邊微微晃動保持身體平衡。
那兩根標槍就這樣支撐著白楊倒立的身體,沿著左邊牆角與地面黑刺間的縫隙,向著前方不斷移動。其速度果然比用手臂跟兩腿與牆壁間的摩擦力往前移動要快得多,而且也省力很多。
鐵牛不由得鬆一口氣,說道:“還是你有辦法!而且這個姿勢我也能做,感覺確實省勁很多!”
白楊自然知道他也能做,不過這會兒無暇跟他說話,只是專心致志緊抓著標槍繼續往前移動。
約莫花了五六分鐘時間,白楊便穿過那條十多米長插滿黑刺的通道,輕輕一縱落下地來。
這樣做看起來蠻輕鬆,其實所有力量全都用在了兩隻手上,所以白楊只感覺兩隻手發僵發痛,要稍微活動幾下手指才慢慢恢復。
他沒有慌著觀察前方的空間,而是轉頭將標槍給鐵牛扔了過去。鐵牛則將兩個空氣罐跟一個炸藥包給他扔進來。
之後鐵牛同樣倒抓著兩根標槍,採用頭下腳上的姿勢,兩腳蹬著右側牆壁,兩手則抓著標槍,在左邊牆根處慢慢移動。
也花了差不多五分鐘時間,鐵牛便到了白楊身邊,一個翻身輕輕巧巧站直身體。
兄弟倆相視一笑,這才向著前方的空間打量。
那是一個圓筒狀的大空間,空間的直徑有七到八米,空間內的地面上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放,但在空間頂子下方,卻很奇怪地吊著三個近似於菱形的奇怪物體。
那空間的高度超過三米,但這三個菱形物體就跟人體的高度差不多,所以其底部距離地面不過一米四一米五的樣子,白楊鐵牛站在地上,就可以很清晰地打量這三個物體。
但那物體黑漆漆的不知道是什麼材質製成,也不知道吊在半空中要幹什麼用。
鐵牛第一時間就感覺到有一種不祥的徵兆,竟不敢走進空間靠近那物體,而是開口問白楊:“老白你說這三個怪東西會不會是一種很邪門的機關?咱們一走進去,這三個怪東西會不會衝著咱們發射出暗器之類?”
“這個我也說不上來,咱們只能儘量小心一點!”白楊說。
“反正我覺得這三個怪東西很是不詳,要不我直接開槍把吊著這三個東西的鉤子射斷,讓它直接掉下來算了!”鐵牛又說。
那東西頂部較小底部略大,而白楊跟鐵牛都是超過一米八的高個兒,所以能夠清楚看見吊著那物體的,是鑲嵌在空間頂部的一個掛鉤。
那掛鉤同樣黑漆漆地不知是什麼材質所制,不過那畢竟已是千年前的古物,即便表面看來完好如新,也絕不會如新物一樣堅固結實,而在如此近的距離,鐵牛有信心槍槍皆中。
但白楊卻搖一搖頭,說道:“我不認為這樣做會是一個好主意!你看這三個怪東西製作得並不精巧,其表面也沒有小孔之內,所以應該不會是什麼高技術含量的機關。我倒覺得這三樣怪東西吊在這裡,就是吸引進墓的人去察看,去破壞。一旦打破了這三樣東西,裡邊的東西才會出來害人。”
“那你覺得裡邊會有什麼東西?”鐵牛又問。
“這個我哪能知道?反正我覺得,咱們還是別動這三樣東西為好!”
“那就不動它吧!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著這三樣東西吊在這兒,就感覺渾身發毛!”
白楊其實跟鐵牛有著同樣的感覺,不過白楊沒再多說,只是蹲下來用標槍敲打著地面,一邊敲打,一邊細聽聲響。
鐵牛保持安靜。一會兒白楊站起身來,抬起頭來又向著牆壁以及屋頂仔仔細細看了又看,這才開口說道:“這個空間裡應該沒有其他害人的機關了,所以我可以更加肯定,這三樣東西,肯定隱藏著極其厲害的機關陷阱,有可能裡邊裝著類似於水殭屍一類的奇怪東西。”
“那咱們就不要管它了,趕緊找找看看出去的通道在哪兒吧!”鐵牛說。
白楊點一點頭,雖然他已經基本確定這空間之內沒有其他害人機關,卻還是拿著標槍一邊前行,一邊在地面上敲敲打打。
他先是沿著那圓形的牆角仔細搜尋,企圖找到隱藏的暗道。
只可惜一圈轉完,卻沒有任何收穫。
他不得不在空間地面上一圈一圈慢慢搜尋,這個過程又花了半個多小時,還是沒有任何收穫。就好像眼前這個空間就是最核心的墓室,已經沒有更往裡行的通道了。
但這空間不可能會是核心墓室,最起碼它連口棺槨都沒有,更別說殉葬品一類的了。
白楊無可奈何,只能轉過頭來,再次打量著那三樣吊掛在房頂上的奇怪物體。
“怎們啦?你覺得……出去的通道會跟這三樣怪東西有關?”鐵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