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楊之前被這妖婦所惑,本來又羞又愧,耳聽這妖婦越說越是無廉無恥,當即大喝一聲,抽出黑劍便向雪女神疾撲上去。
丁玲玲等其他人立刻跟隨撲上。
雪女神大怒,只見她身體一轉,忽然縱飛而起,居然輕飄飄地落在豎直著的那口棺槨之上,口中冷笑說道:“你們這些小輩不識好歹,那我就給你們一點厲害瞧瞧!”
她口中說話,再次舉手打個響指。
白楊立刻感覺到,有一股陰寒之意襲上身來。
那股寒意如此猛烈,以至於瞬時之間,白楊就感覺渾身要被凍住了一樣。
但,也就是那麼一瞬間的感覺,所有寒意全都順著他的血脈肢體,向著他胸口彙集——
準確點說,不是向他身體內部彙集,而是彙集在他一直掛在胸前的那枚玉墜裡。
這枚玉墜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異樣情狀,但是在今天,它好像將那股冰寒之意,全都從白楊身上抽離了一樣。
以至於那枚玉墜瞬間變得寒涼如冰,但白楊身上僵木的感覺卻也瞬間消失。
白楊正舉著黑劍撲向雪女神,那股冰寒之意令他的身形略有澀滯,但也僅僅是略有澀滯,緊隨著他便撲到了雪女神身邊,黑劍橫掃,削向雪女神雙腿。
雪女神萬沒料到她的妖術會對白楊無效,但她反應快到極點,兩隻腳尖稍一用力,苗條的身軀便飄飛向上。
她本來站在水晶棺槨上,再往上一飛,白楊的黑劍便再也無法夠得到她。
同一時間,白楊聽見身側風向,那個單鉤武士不知何時清醒過來,向著他肩膀猛然鉤到。
白楊急忙偏身躲避,百忙間瞥眼一瞟,卻見丁玲玲鐵牛等人全都呆立不動,似乎已經被雪女神妖術凍住。
白楊又驚又怒,正要向單鉤武士竭力反擊,卻聽雪女神輕叱一聲:“你退下,讓我來!”
單鉤武士立刻後退,白楊只覺綵衣飄飄,雪女神從空撲落,逼到了他的面前。
白楊黑劍舞成一片黑幕。
他此刻功夫比之與碧幽神女拼鬥之時已不可同日而語,雪女神縱然神通廣大,也不能像碧幽神女一樣,一伸手便抓住白楊頸項。
但任憑白楊使勁渾身解數,那妖婦仍舊好整以暇嘖嘖讚道:“果然是劍術高超反應靈敏啊!只可惜你遇到的是本女神,你劍術再高,也不濟事!”
她一句話未曾落音,就聽“噌”的一聲響,她一指頭彈在了白楊黑劍之上。
白楊只覺虎口劇震,雖然勉強抓著劍柄未曾鬆手,然而脖子間一緊,雪女神纖纖玉手,已經抓住了他的頸脖。
白楊臨危不亂,立刻抬腳踢向雪女神。
雪女神“咯咯”一笑,直接抓著白楊的身體飄飛而去,重新落在了水晶棺槨之上。
白楊整個身體的重量,一下子全都承受在抓著他脖子的那幾根纖纖手指上,白楊只覺脖子一痛,一口氣吸不進去,頓時渾身沒有力氣。
他雙指令碼能地亂踢亂蹬,黑劍也“噌”地落在地上,而他一張俊臉,也在瞬時之間漲得通紅。
“你小子到底有何能耐,居然能夠令我的法術失靈?是你身上藏有什麼寶貝麼?”
那妖婦一猜即中,一手抓著白楊頸脖不丟,另一手便向很快就要窒息的白楊身上摸索。
白楊出不來氣,一邊雙腳亂蹬,一邊喉嚨裡發出呼呼嚕嚕的響聲。
只聽得“哧溜溜”的兩聲叫喚,兩條白影飛射而入,向著雪女神身上撲到。
雪女神的身形動作已經快如飄風,但那兩條白影的速度比之雪女神毫不遜色。
更加上雪女神手上還抓著白楊,以至於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那兩條白影已經撲到了雪女神身上。
雪女神怒罵一聲:“你這兩隻小畜生也來搗亂!”
不得不鬆手丟開白楊,腳尖在水晶棺槨上一蹬,身體再次飄飛而去。
半空中彩衣飄揚旋身急轉,攀附到她身上的兩隻幼雪琥立刻被她甩了出去,各自扭腰縮身,穩穩落在了地上。
白楊跌落下地,禁不住一陣粗喘咳嗽。
單鉤武士奔上前來,揮起單鉤砸向白楊腦袋。
白楊尚未回過勁來,那能躲得過單鉤武士致命一擊?
眼瞅著就要喪身在單鉤之下,卻聽“哧”的一聲響,雪女神一縷指風彈射過來,同時口中喝道:“不準傷他!”
單鉤武士手上單鉤被那縷指風彈得歪在一旁,單鉤武士忙要向後退開,白楊順地急滾,陡然間黑影一閃,他從地上抓起黑劍,以一個絕難想到的角度,刺進了單鉤武士的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