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走在白楊身後,雖然看不到前邊的情形,但白楊突然向前撲落,同時嘴裡大叫“小心”,鐵牛自然而然也跟著起了反應。
眼瞅一道黑影撲了過來,鐵牛不暇思索揚起鋼鞭向下砸落。
那人手上的鋼管是考古鏟上的加長管,最多隻有一米長,跟鐵牛手上的鋼鞭差不多長。
結果鐵牛一鞭砸在那人腦袋上,但那人手中鋼管,也刺到了鐵牛腹部。
幸好那人被白楊撲到,手中鋼管不過是順勢前刺,已經沒有了先前猛衝的那股力量。
加上鐵牛穿著一條剛剛流行起來的很結實的牛仔褲,而鋼管又不夠尖利,所以這一刺雖然刺得鐵牛腹部劇痛彎下腰去,卻並沒有受到重傷。
但那人被鐵牛一砸也未曾即刻斷氣,反而在白楊背上很快翻身向上,將手中鋼管向著不由自主彎下腰來的鐵牛當面刺到。
嚇得鐵牛趕忙仰身坐倒,手中鋼鞭順勢向下狠狠砸在那人頭上。
那人頂心被砸開了一個窟窿,這才躺倒不再動彈。
鐵牛明知女鬼絕不會就此罷休,趕忙將那具男屍從白楊身上翻開,拉起白楊續往前衝。
一直衝到了通往下邊墓室的那個通道口。
通道口自然關閉著,白楊找到開關開啟,正要邁步出去,卻又停下步子,試探地先將黑劍伸了出去。
沒有想象中的什麼東西砸下來。
但白楊仍不敢大意,抬手跟後邊的鐵牛做個手勢,讓他不要跟得太緊,這才深深吸一口氣,突矮著身子猛躥出去。
“錚”的一聲大響,果然那通道口旁邊躲著一人,在白楊躥出的同一時間,那人舉著另一根鋼鞭,重重砸在了地上。
這一砸落空,那人也禁不住一個踉蹌。
鐵牛看得分明,一鋼鞭砸在那人後頸上,直砸得那人頸脖立斷,“撲嗵”一聲趴伏在地上不再動彈。
之前白楊放在墓室裡的兩根蠟燭仍然亮著,白楊一瞥之間,已將墓室裡的情形看得清楚,說道:“這人、還有之前通道里的那人,可能本來就快要死了!”
鐵牛正在奇怪怎麼這個人死得這麼輕易,聽白楊這麼一說,再向墓室地上一瞅,頓時就明白過來。
只見墓室地上還躺著三個男人。
有兩個並頭緊貼在一起,看他兩人身上都有血洞,兩人手上也都拿著一柄尖刀,可想而知這兩人是看到幻像相互出刀將對方刺死。
而另一個躺在一邊的人、再加上剛剛偷襲白楊的那一個,都是臉上身上滿布鮮血,很明顯也曾相互拼殺毆鬥過。
估計女鬼實在是無人可用,不得不附身到將死、甚至是已死之人身上來向白楊跟鐵牛偷襲。
“還好我們進來的時候,手上沒有尖刀之類,要不然也會跟這兩人一樣下場了!”鐵牛說。
白楊之前就有過這樣的慶幸,此時不再多說,只是向著地上細細搜尋,果然發現地上丟著兩把撬棍。
兄弟倆一人撿起一根撬棍,正想轉身離開,本來手握尖刀死在地上的一具男屍,陡然間挺身而起,手中尖刀刺向白楊。
白楊猝不及防,倒是鐵牛大喝一聲,舉起撬棍砸在那人手腕上。
這一砸雖然使尖刀未曾刺進白楊小腹,卻在白楊大腿上劃了一道口子,鮮血頓時湧出,瞬間浸溼了褲子。
鐵牛大驚,趕忙扶著白楊坐下,急問:“老白你怎樣?”
“不用管我,就是一點皮肉傷而已!”白楊立刻搖頭,並用手推了鐵牛一下,“但我恐怕是無法爬上那個通道了,你趕緊拿著撬棍上去,我就留在這兒等著你就行!”
“那怎麼行?萬一女鬼……”
鐵牛剛到說到這兒,另一個早就死了的男人,手持尖刀向著鐵牛背後一撲。
白楊道聲“小心”,將鐵牛一把推開,順手一劍剁在那人拿劍的手上。
那人手中尖刀落地,鐵牛氣得飛起一腳,將那人整條身體都踢了開去。
“快上去,不要等身上的狼血幹了就麻煩了!”白楊連聲催促。
“可我走了,那女鬼再附著在這些死人身上向你攻擊怎麼辦?”
“這些死人經絡血脈都已僵硬,那女鬼就算附到他們身上,行動也很遲緩,根本就拿我沒辦法!你只要儘快上去徹底毀滅掉女鬼,咱們大家都能脫險!”白楊說。
“可你腿上在流血,我幫你包紮一下再走!”鐵牛說,再次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