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的老爸在本市還能算得上是一號人物,所以到了派出所,警察也沒太為難他倆。
先問過打架鬥毆的事,一個警察說道:“我們今天找你們來,最主要還是另外一個問題,那個問題可是嚴重多了!有群眾舉報,說你們盜過一個古墓,得到了一件很貴重的古文物。而且我們確實從你們房子裡,搜到了盜墓用的物品,這可不是關一兩天就能算的事!不過我們向來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只要你們老老實實交代你們的犯罪事實,並交出被你們盜取的古文物,你們還是能有獲得減刑的機會!”
白楊真沒想到警察居然知道“古文物”之事,猜測如果不是那死胖子搗鬼,那就跟紅杏脫不了干係。
可他總不能去問警察是誰舉報,只能照實說道:“我們可沒有盜挖古墓,那幾樣盜墓用的物品,都是我爺爺遺傳給我!是,我爺爺曾經盜過墓,但那都是解放前活不下去幹的事情,自解放以後,我爺爺早就洗手不幹了!還有你說的那樣古文物,那也不是我盜挖的,我現在已經是考古單位的人了,是我發現了一座很有價值的古墓,我們領導獎賞了我一件玉器!”
“考古單位的?”那警察冷笑一聲,“到底是一座什麼樣的古墓,你們領導就這麼大方,拿國家文物獎賞給你?你扯謊也扯得圓一些好吧!”
“你們不信,我的調職通知書還在我內衣口袋裡裝著,上邊就有我們領導的電話,你們可以打電話去問問!”白楊說。
那封調職通知書他一直貼身帶著,丁思誠留給他的電話號碼,他也記在了上邊。
那警察將信將疑,揮手讓另一個警察在白楊身上一搜,果然搜了出來。
“你還真是調進考古隊啦?怎麼你們領導就有這麼大的權力,敢私下將國家文物獎賞給你?”那警察問,看看調職通知書,再看看白楊。
“你們不信,現在就可以打電話過去問!他姓丁,你打電話過去說找丁組長就行!”
“丁組長,那是一個什麼職稱?”那警察愈顯狐疑。
“這個……我也不清楚,應該是一個職權很大的新組建的部門吧!”白楊回答。
有關“尋墓特別行動組”的事情,丁思誠曾交代白楊不要到處宣揚,以免引起盜墓者的警覺。
而今在警察面前,白楊也不敢說得太多。
那警察很不信任地上下瞅瞅白楊,鐵牛嘿嘿一笑,說道:“警察大哥,你就勞駕去打個電話問問唄!我這個哥們兒可是烈士後代,他老爸當年在部隊做過營長的,你去查一下就能查到!再說盜墓是個大罪,總要弄清楚之後再判我們的罪吧!”
“烈士的後代?”那警察又向白楊瞅了兩眼,終於點一點頭,“行,我現在就出去打電話,你們倆先給我老實點兒!”
那警察讓另一個警察看住白楊跟鐵牛,他自個兒走了出去。
白楊心裡暗暗發愁,他還沒正式進入考古隊,先就出了這件事,也不知丁思誠跟丁玲玲會不會因此感覺他是個麻煩。
正在心裡犯嘀咕,那警察又走了回來,一臉的陰晴不定,跟白楊說道:“你剛說的那位……丁組長,到底是個什麼來頭啊?怎麼他一個考古隊的,竟連我們市局局長都能輕易調動?”
白楊不知道剛剛發生過什麼,而且他同樣料不到居然會扯出“市局局長”來,一愣之下脫口問道:“丁組長怎麼說?還有……你們市局局長怎麼說?”
“這位丁組長聽我提到你的事,根本沒跟我多說,直接就讓我稍等片刻,說是讓我們市局局長跟我通電話!”
那警察似乎頗有怨氣,估計在電話裡他還被市局局長訓斥過兩句。
白楊又驚又喜,跟鐵牛相互一望。
鐵牛一臉懵逼,忍不住問那警察:“你們市局局長……真打電話給你了?”
“可不是嘛!我本來想著姓丁的不過是考古隊的一個什麼組長,能有什麼本事調動我們市局局長?卻沒想到兩分鐘不到,我們市局局長真就打電話過來了,叫我……立刻放了你們,還說你們是考古隊的骨幹,讓我對你們客氣點!我看你們倆小子怎麼也不像是考古隊的骨幹啊!而且……就算是考古隊的骨幹,跟我們公安系統有什麼相干?”
那警察嘮嘮叨叨,一邊讓另一個警察替白楊鐵牛卸了手銬。
白楊開口跟警察要他的東西,那警察憤憤不平說他是盜墓賊的後代,怎麼就混進考古隊了;又說他那柄黑劍,一看就是盜墓盜出來的。
不過他嘴裡嘮叨,還是將白楊的黑劍、以及白老爺子的那個木箱子清點一下還給了白楊。
白楊跟鐵牛轉身要走,那警察忽然加了一句:“對了,我們市局局長說,讓你出去之後,馬上給那位手眼通天的丁組長打個電話回去!”
白楊趕忙答應,又謝了那警察一聲,這才跟鐵牛一道拿著黑劍拎著木箱走出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