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陸錦時從床上爬起來後,便一直覺得嗓子疼得厲害,扶額思索了一會兒後,才回想起昨天的壯舉來。
她尋思著,難得過年,大夥兒都挺高興的,嗓子也好了不少,便說了一晚上的話。
這會兒才知道疼……
見少女不停地灌水,蕭綺年似笑非笑地問:“怎麼,這會兒知道疼了?昨天瞧你跟我較勁的時候,可兇了……”
話音未落,因為嗓子疼而異常煩躁的陸錦時狠瞪了他一眼,“吃飯還堵不上你的嘴?”
說完,她又捂著脖子在那兒懷疑人生。
蕭綺年實在是沒眼看下去了,上前拉著她的手臂說:“我送你去醫院,這幾天也都不要再說話了,我讓擇宇他們少來叨擾你。”
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靜養。
陸錦時深知這一點,正要跟他出門,忽然想起了什麼,隨口一問:“對了,江學長人呢?”
昨晚……他好像被好好姐給拎走了,說是五樓正好有幾間空房,便安排樓上借宿了一晚。
“他啊,”
蕭綺年看了一眼天花板,“一大早被你那個房東暴躁的嗓門嚇了一跳,連招呼都沒打就走了。”
也是……
好好姐不是一般人能鎮得住的。
陸錦時同情某人三秒鐘,然後隨手將桌上的鑰匙放進口袋裡,便跟著蕭綺年出門了。
雖然是大年初一,但醫院裡還是人來人往。
只是掛號容易多了,等了十幾分鍾便輪到了自己,結果和蕭綺年說的差不多,喉嚨因為昨天說了太多話,有些紅腫。
興許是因為疼得厲害,她這次很老實地熬過了漫長的霧化治療,當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有蕭綺年一直在旁邊說話,給自己解悶。
他說,之前沒能及時陪在自己身邊,所以這次要將之前的份都一塊兒補上。
不過中途因為要去掛號拿藥,所以暫時離開了。
直到她從霧化室出來,準備卻找蕭綺年的時候,好巧不巧就碰上了迎面走來的李嚴承。
她下意識張了張口,想問他怎麼會在這兒,便想起了醫生的囑咐,於是熟練地掏出手機,在備忘錄裡敲了一句話:你怎麼在這兒?
“這個……”
李嚴承有些一言難盡地看了身後一眼,嘆道:“寧笑笑的腳傷還沒好,醫生那邊又新開了單子,我正準備去拿藥。”
說完,他打量了她兩眼,不解問:“你呢,你怎麼跑到醫院來了?就你一個人嗎?”
陸錦時搖了搖頭,低頭又敲了一段話:昨天得意忘形過頭了,以為自己多說兩句話也沒什麼,結果第二天醒來,嗓子疼得厲害。這不,我才剛從霧化室出來,本來是打算和蕭綺年在醫院門口匯合的,沒想到正巧在這裡碰見了你。
“原來是這樣。”
李嚴承剛點了點頭,便看見朝這邊走來的少年,於是提醒道:“蕭學長來了。”
嗯?
陸錦時下意識回過頭,果然在不遠處瞧見一個熟悉的面孔。
蕭綺年第一眼看到李嚴承時,還有些驚訝:“你怎麼在這兒?也是來看病的?”
“不是。”
李嚴承搖頭道:“之前學校舉辦歌劇會的時候,一個跳古典舞的女生受傷了,正巧是錦時表姐的閨蜜,再加上……”
話音頓了頓,不知想到了什麼,他無力地說:“算了,不提這個了,我得趕緊取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