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上馬。”女人溫柔的聲音，讓他回神。
“嗯。”齊悅九點點頭，在女人的攙扶下，不太熟練的爬上馬背。
緊接著背後貼上柔軟，他回頭疑惑的看著她：“你不騎那匹馬嗎？”
“先教你，你很久沒騎馬，都不會了吧？”女人眉眼帶笑，握住韁繩的手一用力，身下的駿馬就開始飛奔。
他靠在女人懷裡，看著倒退的風景有點想放任自己沉淪。
鳳傾雪從來沒有帶他騎過馬，以前他不是沒有邀請過，卻被鳳傾雪以比試的名頭避開與他同騎一匹馬。
現在想想，那不過是因為鳳傾雪嫌棄他，嫌棄他沒有男人應該有的樣子，怕別人說閒話，畢竟她是要成為西梁女帝的人。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他愛鳳傾雪，所以總是在向鳳傾雪妥協，去喜歡鳳傾雪喜歡的東西。
而仇夕瑾愛他，所以在包容他的一切。
“夕瑾，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子？”駿馬上，他靠在她懷裡詢問。
“什麼樣的都不喜歡，就是喜歡你。”
“那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
“……”身後的女人沉默了片刻才回答，“不知道，但我知道我想對你好，關於你的一切，我都想留下我的痕跡，想讓你好。”
“包括，想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比如他對鳳傾雪？
“有，但也不是這樣。”馬漸漸慢下來，女人視線看著前方幽幽道，“喜歡一個人，當然想和他好好的在一起，但比起自己，他能開心最重要。”
“比如曾經，朕有許多方式可以強迫你和朕在一起，但比起這個，朕希望你做你自己，你開開心心的。
當然，如果朕知道鳳傾雪今日所為，當年也許真的就強搶了。”
“我……”男人放在身側的手慢慢收緊。
“阿九，你沒錯，喜歡誰都沒有錯，感情裡是不需要揹負任何東西的。”馬徹底停了下來，她翻身下馬，抬頭仰望著馬背上的男人，“朕希望看到的是屬於你自己的模樣，不被任何所束縛。”
“朕說過，朕會幫你擋下世上一切險惡，朕自會說到做到。”
“我……”
他還想說什麼，卻看到女人邪氣一笑，一巴掌拍著他身下的馬屁股，“抓緊咯！”
“哎！”他驚呼一聲，慌亂的抓住韁繩，抱怨的聲音吹散在風中，“你怎麼能這樣！”
看著漸漸遠去的人影，仇夕瑾笑著搖頭，接過青煙手裡的韁繩，輕巧的上馬，朝著齊悅九追去。
等仇夕瑾追上去時，就發現男人的臉色臭臭的，她尷尬的撓了撓下巴，問道：“怎麼了，不開心嗎？”
差點嚇得掉下馬的齊悅九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的開口：“仇夕瑾，你知道你這麼多年為什麼還是孤身一人嗎？”
“為什麼？”她不是在等他嗎？
“因為，你就是欠虐。”
“是嗎？可能是吧。”她哭笑不得，心道：阿九不會是想起曾經她把他摔下馬的事吧？可她不是故意的啊！
仇夕瑾剛來鳳京那一會兒，有一次作怪，給齊悅九的馬屁股紮了一針，結果齊悅九在床上躺了半個月。
“可能是什麼？”男人反倒被女人的話弄得莫名其妙。
“可能是我欠虐。”
齊悅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