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你,你怎麼在這!”錢小強一臉的錯愕,詫異的回答道。
蘇鳴也一怔,隨後反應過來,這可能就是那晚兩名少年口中說的師傅吧。
果不其然,在那中年男子的身後,一高一矮的兩個少年走了出來,兩人穿著極為華麗,皆是綾羅綢緞做成的錦衣,腳下穿著刻有鎏金花紋的軟底鞋,腰間綁著白色祥雲的腰帶,揹負雙手,十足的富家公子形象。
“你們就是偷走我那東西的小偷。”錢小強認出了那兩個少年,當日就是他倆聯合小叔,就是對面的男子,騙走了他父親的兩枚碎片,那是他拜師的見面禮。
“是你們,讓我拜不成師。小叔,果然你跟他們是一夥的!”錢小強沉不住氣,氣的滿臉通紅,大聲吼了出來。
“哈哈,他生氣了,這個呆子。”高個子少年見錢小強憤怒的樣子似乎很是好笑,嘲諷道,“就你那智商,被騙也是應該的,你應該慶幸,要是把你給賣了,你還不知道在哪裡為奴呢,哈哈!”
“好了好了,大侄子,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現在你聽我說,前天朱長貴聯合手下的幾員大將,攻下了嵐山郡,昨天陽山郡也攻下了一半,北方與齊接壤的北川郡郡守也揭竿而起,目前已經攻下相鄰的長安郡,不僅如此,齊國,楚國等都出現起義軍,亂世來了哦。”
李歡倚在一塊石頭旁,神情平靜,緩緩的說道,不遠處的錢小強大為吃驚,蘇鳴也同樣深感震撼,真是亂世來臨了?
“我爹呢,他現在在哪裡?”驚訝過後的錢小強想起了父親,著急道。
“很遺憾,你父親被殺了,家產全部充公。”李歡說完臉上還是有些悲傷,兩人雖有矛盾,但從小一起玩大,還是有些感情的。
“爹,你死的好慘啊!”錢小強從小沒有母親,此刻父親也死了,一時間接受不了,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不必繞彎子。”蘇鳴沒有去安慰錢小強,看了看後方的青衫男子,對方毫無反應,心裡嘆了一口氣,八成和對方一夥的吧!
李歡看了一眼蘇鳴,有些意外,剛欲說話,後方的青衫男子抬了抬頭,搶先說道:“二哥,這小子懷裡有封信,是送往天行宗的。”
蘇鳴頓時如入冰窖,看來對方早就知道了,這是請君入甕啊!可自己有什麼價值值得對方這樣呢?
“三哥一路辛苦,回頭好好休息。”
“不辛苦,順路而已,而且也不用自己花錢,有吃有玩真好。”喚作青衫的三歌憨厚的笑了笑。
蘇鳴肺都要氣炸了,敢情花我錢,我還要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李歡宛然一笑,踱步走到蘇鳴面前,蘇鳴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小聲哭泣的錢小強,心中嘆了一口氣,要抓緊時間修煉,提升實力要緊啊。從懷中掏出那封給天行宗宗主的信,蘇鳴沒有直接給李歡,抓在手裡,鎮靜自如的說道:“你們的計劃是什麼?”
李歡再一次感到意外,嘴角上揚,然後接過蘇鳴手裡的信件,悵然道:“近幾年來大西郡年年遭遇山崩,農田、村莊皆被毀,官府可曾管過?農作物收成越來越少,可賦稅一點也沒有減少,山裡的村民走的動的出去討飯,走不動的在家等死,你說咋辦?這條道是往宋國的唯一一條道,是商賈必經之路,我等無奈,與幾位兄弟落草為寇,搶劫過往的商販。”
“官逼民反啊!”蘇鳴嘆了口氣,看了看錢小強,停止了哭泣,卻還在那發怵。見其不在意,從懷中掏出五張銀票,皆是一百兩一張的,正是錢老闆臨行前交給蘇鳴的功德錢,轉手交給了李歡,微微一笑道:“我想入夥,這是我的投名狀。”
蘇鳴心裡也是無奈,命在別人手裡,不給點好處不行啊!
“行,我知道你,乞丐出身,混到如今也不容易。”李歡接過銀票,轉手交給了後方高個子少年,指了指他說,“介紹一下,這是劉富,那位是劉貴,”李歡抬了抬下巴,指向蘇鳴後方,接著說道:“那位是劉大成,他們三人是一個宗族的,對了,還有我們老大劉大餘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