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炎炎夏日,但是金運算元卻如墜冰窟,渾身直冒冷汗,身子如同打擺子一樣撲騰一聲跪倒在地上,朝著任濟堂磕頭求饒道:“任老爺,我承認自己學藝不精,求任老爺放過我吧!”
“哼,你果然承認了?”任濟堂一腳將他踹開,口中冷笑著。
而旁邊的蘇陌則慢慢的走到金運算元跟前,在他的目光注視下,將他手裡的酒杯拿過來,“既然你承認自己學藝不精,那這杯毒酒我就幫你喝了吧!”
說著,他在金運算元不可思議的眼神下,一口將酒液喝下。
今天這個局本就是他和任濟堂商討過的,八杯酒全都是沒有毒的,所以他才會如此從容。
“這杯底的紅色印記足夠說明誰勝誰負了?”蘇陌走到金運算元的面前,然後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趁著他現在心緒不寧,神情恍惚的時候,蘇陌悄悄的從他的頭上扯下一根頭髮。
“任老爺有好生之德,不會輕易的害死一個人的,不過你學藝未精,以後就不要再出來給人看相算命了。”蘇陌淡淡的說道,目光盯著金運算元,想要這麼死了豈不是便宜你了,重頭戲還在後面呢。
“不錯,金運算元你趕緊給我滾,以後不要在沙河鎮出現,要不然小心你性命不保。”任濟堂的這句話相當於將金運算元的算命生涯給終結了,沒有任濟堂當靠山,等到今天這裡發生的事情傳出去,保證整個廣州再也沒有人敢去找金運算元算命看風水了。
不過金運算元已經無所謂了,只要能保住小命就無所謂了。
帶著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表情,金運算元朝著任濟堂千恩萬謝後,便像狗一樣連滾帶爬的衝出了任家的宅院。
看到金運算元離開,任濟堂眼珠子一轉,現在他身邊最厲害的風水大師金運算元已經被趕走了,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神秘無比,在風水命理上的道行比金運算元還高,這讓任濟堂心裡頓時升起了拉攏之心。
“蘇大師,現在金運算元已經被我趕跑了,我想請你為我做事,甚至我還可以將金運算元之前的相館交給你打理。”任濟堂和顏悅色,顯得極為客氣。
有了之前音樂殭屍大發雷霆,一個人挑翻一群人的記錄,再加上刀槍不入,連子彈都傷不了對方的震撼畫面後,任濟堂對蘇陌還是有些忌憚的,所以才會如此客氣。
要不然換做其他人來,任濟堂根本不需要這樣,只需要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就可以了,敢不同意就弄死你,哪像現在還要商量。
蘇陌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那就多謝任老爺了,不過我有一件事想要和任老爺詳談,所以……”
蘇陌故意朝著四周看了看,目光在他的幾個兒子身上掃了幾眼,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思索了一下,這裡是自己家裡,身邊還有著一大堆護衛,任濟堂倒也不怕蘇陌對自己不利,畢竟在他眼裡蘇陌瘦瘦弱弱的,雖然長得很帥,但看上去更像是個讀書人,而讀書人最大的特點就是手無縛雞之力。
真正被任濟堂所看重的則是那個跟在蘇陌身邊寸步不移的音樂殭屍,實在是剛剛的印象太深刻了。
所以任濟堂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大師移步到書房,我們好好的商談一番。”
說了這句話後,他又給自己的三個兒子使了個眼色,口中吩咐道:“你們三個給我好好招待一下這位壯士。”他指了指音樂殭屍,然後領著蘇陌上了二樓的小書房裡。
任家的書房大約又一百來平米,看起來格外的闊氣,裡面擺滿了古今中外的不少典籍,旁邊的貨架上還有著看上去價值不菲的古董,琳琅滿目,亂人眼神。
“蘇大師你找我有什麼事,是不是關於我家祖墳的事情?”任濟堂做了請的手勢,口中非常客氣,“你說我家祖墳有漏財之像,不知道可有辦法化解?”
“當然有,任老爺不必擔心。”
蘇陌笑了笑,然後突然伸出手運轉法力,右手掐著法訣,在任濟堂大意的情況下直接點在他的眉心位置,然後又速度飛快的連點胸口等幾處大穴。
此時他所施展的正是從龍虎山傳承中學來的鎖魂赤符咒,當咒法生效後,原本還神采飛揚的任濟堂突然變得痴痴呆呆,兩眼無神。
“任老爺,你沒事吧?”蘇陌看到任濟堂這幅樣子,口中小聲試探道。
雖然他自信已經學會了這種咒法,但畢竟沒有施展過,所以也不知道效果如何。
而當蘇陌開口後,任濟堂渾渾噩噩的,抬起頭看向他,嘴裡也跟著說道:“任老爺,你沒事吧?”
無論是語氣還是其他方面,完全一模一樣。
看到這幅樣子,蘇陌臉上帶著笑意,看來咒法成功了,中了鎖魂赤符咒後的人會任由施咒者擺佈,只要他想讓任濟堂做什麼,那任濟堂就得做什麼,根本反抗不了。
而且昨天董兆匡和莊天這對師兄弟已經啟程離開了廣州,前往南陽去了。
如今整個廣州城內只要他一個人懂龍虎山的秘法道術,所以說任濟堂的咒法現在無人能解。
見到任濟堂被自己控制住了,蘇陌也不客氣,直接大刀闊斧的坐在平時任濟堂坐著的書桌前,整個人身子往後傾,將後背壓在那毛絨絨的白老虎皮上,然後一雙腿則非常不雅觀的搭在書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