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幾天,蘇陌一直處在趕路的狀態。《八《八《讀《書,.2■⊥
而他送給任珠珠的那個紙鶴,還沒過一天就飛回到自己手裡。
躺在馬車上,蘇陌慢慢的開啟紙鶴,上面寫滿了閒碎的日常,還有相互的問候,任珠珠幾乎將自己生活中的點滴小事都記錄下來,但是字裡行間中卻充滿了少女那複雜的情愫。
蘇陌津津有味的看著,然後提筆回信。
在這個戰亂的年代,兩人就好像筆友般相互述說著衷腸。
不過大多數都是任珠珠在說,蘇陌的回信卻很簡單,一般都是‘知道了’、‘好好保重身體’等寥寥幾個字的廢話,可就是這幾個字的廢話卻讓任珠珠更加痴迷執著,幾乎每天都會寫一封信回來,有的時候還一連寫三四封信寄來。
至於蘇陌則保持著有信就回,沒信也無所謂的心態。
但就是這種飛鶴傳信的手段,似乎將兩人的感情微微拉近了一點,每次拿到信的時候,蘇陌都能想象得到少女提筆寫信時的神情姿態,那種懷著甜蜜、忐忑的複雜情緒躍然於紙上。
這一路上奔波不停,蘇陌才達到了四目道長所在的深山。
將音樂殭屍藏好,蘇陌手握喜帖才朝著四目道長的草廬而去。
作為茅山弟子,四目道長和九叔蔗姑他們不同,其自身並沒有開創道堂吸引香火,而是隱居在偏僻的深山中,和一個僧人結廬比鄰。
只有偶爾四目道長才會出山幫人趕屍超度,但是大多數時間還是隱居深山,不問世事的。
有著九叔的指引,蘇陌走進深山,只見此地依山傍水,環境優美,漫山遍野的草木鬱鬱蔥蔥,就連空氣都十分清新,尤其是周邊少有人煙,這在如今戰亂紛爭的年代,簡直是一座世外桃源。
踏過溪水,耳邊傳來瀑布發出的擊水聲。
遠遠的望去,兩座草廬比鄰而居,想必便是四目道長的所在之地。
蘇陌不疾不徐的向前走去,而此時在草廬的院門口,一個年輕男人正躺在竹椅上微眯著,而在另一個草廬裡還傳來陣陣唸經敲魚聲,同時還有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妙齡少女正在院門口挑水做飯,看上去其樂融融的,好一幅山水田園的畫面。
當蘇陌走來的時候,草廬中的唸經聲戛然而止。
而那個躺在竹椅上的年輕男人也發現了蘇陌,急忙站起來開口問道:“喂!你是誰啊?”
聽到這個聲音,那個原本還在挑水的女子也轉過身來朝著蘇陌看去,目光中充滿了好奇,平日裡這座深山中除了他們兩家外,很少有人會來這裡,這還是少女第一次見到陌生人。
見到少女的面容,蘇陌有些失神。
因為對方長得和任珠珠差不多,只是在容貌上還稍顯稚嫩,氣質也較為普通,身材更是比任珠珠要差上許多,就好像還沒長開的小姑涼一樣,比起任珠珠那種成熟嫵媚,衣著鮮麗的模樣無疑要差上很多。
不過眼前這個少女看上去還是頗為清純,日後必定是個美人胚子。
蘇陌很有禮貌的朝著兩人行了個道家禮儀,口中回答道:“在下乃是諸葛世家第十九代傳人諸葛陌,目前師從天道派掌門人毛小方,我這次來是受你們正一派前輩林九師叔所託,想將這份請帖交給你師傅四目道長手裡。”
那長長的一串介紹,尤其是名字前面那一大堆名號,驚的兩人一愣一愣的。
不過最後那個年輕男人還是回過神來,終於理清了蘇陌的來歷,畢竟作為四目道長的徒弟,嘉樂對於九叔的名號簡直是如雷貫耳,知道那是自己師傅的師兄,乃是一位道行很深的高人。℃∮八℃∮八℃∮讀℃∮書,.⌒.o≈
如今聽到蘇陌是九叔派來找自家師傅的,嘉樂的臉上不由多了幾分客氣,口中回答道:“我師傅前段時間出去幫人趕屍去了,不過他老人家昨天來信說今天就會回來,要不這位師兄先進茅舍休息一會?”
蘇陌面色猶豫。
他其實就是路過一下,準備遞完請帖就走的,只是沒想到四目道長居然不在家,不過聽到對方這麼說,想了會後還是點頭同意了,“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反正四目道長也快回來了,應該花不了多長時間。
而就在蘇陌說完這話後,從旁邊的草廬裡走出一個穿著白衣,手握念珠的老和尚,這老和尚看上去慈眉善目的,以蘇陌的眼光,對方身上好像覆蓋著一層厚厚的佛光,絕對是佛道高人。
“貧僧一休,見過這位施主。”一休大師宣了聲佛號,面容祥和。
“不敢當!”
蘇陌急忙欠身躲開,在殭屍叔叔這部電影中對方可是和四目道長道行相差無幾的高人,實力甩自己幾條街,論輩分更是比自己要大上許多。因此見到一休大師後,蘇陌臉上多了幾分恭敬,還有一絲好奇。
如今的靈幻界中,大多都是茅山道家弟子。
像一休這種佛道高人還真是少見,這也讓蘇陌偷偷的抬起頭打量了對方良久。
一休大師微微一笑,目光深深地看了蘇陌一眼,口中緩緩說道:“我觀施主身上散發著黃光,想必身份必定貴不可言,尤其是你天靈蓋上有佛光閃耀,正是與我佛有緣!”
蘇陌聞言,嘴角抽搐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