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中，姜九陵感覺有人在跟他說話。
“姜九陵，你也要理解一下我們學校這邊。”
“那次事情給學校造成的損失你也知道，還有你們三個人的醫療費，加起來都快十萬了，還是我從教育局那邊要到的錢。”
我怎麼跟學校扯上了關係，還有醫療費？
已經大學畢業六年，還在去年以工業工程系傑出學子身份，受邀參加過母校建校107週年慶典的姜九陵，這會兒腦袋有點懵。
睜開眼，一間佈局很是老氣的辦公室出現在姜九陵面前。
堆滿檔案的棗紅色辦公桌旁，坐著位頭髮已經帶了些花白，眉頭微微，似乎在思考什麼難題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背後還豎著一排展櫃，透過玻璃，姜九陵能看見展櫃裡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獎狀和獎盃。
其中最大的一塊獎牌上還寫著：
【一九九一年綜合教育評估
（優秀學校）
吳城市教育局
一九九一年四月】
或許察覺到了姜九陵凝視獎牌的好奇目光，辦公桌前這位臉上帶著學者氣質的中年男人，有些心痛道：“就因為你們這件事，學校連續七年的優秀學校評選也黃了。”
“我知道，這件事你們三個都不應該揹負太多責任。”
“責任肯定我們學校來背，畢竟你們是在學校裡出的事情。”
“本來這件事，教育局那邊調查小組也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但現在問題工業委那邊也牽扯了進來，他們要調查那把【王莽級遊標卡尺】的損壞原因。”
“現在校方做出開除你們三人決定，何嘗又不是在保護你們？”
“……”
王莽級遊標卡尺是什麼東西，值得什麼工業委來調查？
我怎麼在這這裡？
我不是在辦公室熬夜編寫【2019年全國實用型工業專利宣傳與推廣】檔案嘛，連續兩天的加班讓自己筋疲力竭，在檔案完成之後，乾脆就躺在辦公室裡美美睡上一覺。
現在自己熟悉的辦公室不見了，那份關乎到2019年全國多個工業園區宣傳口徑、與產業方向的重要檔案不見了。
取而代之是一間很有年代感的辦公室，聽這位中年男人的口吻，自己還在學校受了傷住院？
接著被學校開除？
這個夢做的為什麼如此逼真？
姜九陵不禁一陣頭暈目眩，下意識用手敲了敲腦袋，想把自己從夢裡敲醒。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