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呢,你又是怎麼來到這書寓之中的?”
“我據說我是被館內負責照顧起居的嬤嬤撿回來的女嬰,打記事起便在館內長大了。”她的神色中露出幾分黯然。
林溪雪聞言,也不由得嘆了口氣,隨後又問道:“平日裡,若是遇到不想接待的客人,可會強迫你們?”
“書寓畢竟是開張做生意的地方,哪裡又不想接待客人的道理呢?”侍茶丫頭很快便切換回了標準的營業笑容,“但若真有動手動腳的客人,也會有管事協調處理的。”
“這麼說,這書寓東家到是將你們保護的不錯。”說著,她突然起身道:“謝過姑娘的茶水,某還有些俗事,便不再逗留了。”
她急著要走,自然是看到了三樓雅閣之內,有位銀牌姑娘接到了一封密信後,便更換了黑色勁裝,帶了靈狐面具,而後以真言法隱匿身形,從書寓離開。
林溪雪嘴角微微上揚,心想這些姑娘避人耳目離開此地的方法,果然是真言法的“隱”字訣。
她吞下藏在舌頭下的固神丹,防止神識使用過多,心神不穩再生幻覺,而後全面鋪開神識,細細地找尋這隱身的姑娘的行跡。
畢竟,她只是隱身了,不是憑空消失了,無論她是踩在地面上,還是扒在牆上,力的作用總歸是相互的,總歸是有跡可循的。
不出所料,片刻後她果然發現書寓旁邊的建築,房頂上的瓦片輕微地滑動了一下。
捕捉到了她的形跡,林溪雪當即集中神識,將她鎖定,從容地走出書寓,跟著這細微的變化一路尋跡。
這隱字訣消耗不小,自然不可能持續使用,這位離閣的銀牌姑娘很快便在一處無人小巷中顯出了身形。
林溪雪並未掉以輕心,繼續和她保持著相當遠的一段距離,以神識監控她的一舉一動。
只見這銀牌姑娘七拐八拐,最終繞到了一戶規模不小的府邸的牆根,一躍便翻過了牆頭。
林溪雪緊隨其後,以神識探過府邸的牌匾,以蒼勁筆力刻有【敕造季將軍府】字樣。
她微微蹙眉,雖不清楚這季將軍是誰,但既然是皇帝親自下令建造的將軍府,想來這府邸主人定然是軍功赫赫了,這銀牌姑娘到這將軍府做什麼?
她並未急著進入府中,只是繼續以神識探查,畢竟這整個將軍府都在她的神識籠罩範圍內,她也沒必要貿然入府探查,平添風險。
只見這銀牌姑娘在樑上身輕如燕,幾個騰挪之間便避開了家丁暗哨,直入最裡側的廂房。
廂房之內,有一名倒在地上,痛苦萬狀的青年男子。
只見這男子面色漲紅,太陽穴的青筋暴起,一路沒入髮髻,但渾身卻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一般,癱軟在地,如同一條扭動的活蛆。
銀牌姑娘翻窗進入廂房之內,這青年男子見她前來,宛如見了救星一般,奮力向她蠕動過去。
抱著她的腳便哭訴道:“珞珠姐姐,你可算來了,能給我枯脈散的解藥了嗎,我真的要撐不住了!”
珞珠隨帶著靈狐面具,看不清具體的表情,但從她用腳甩開這青年的動作,也不難察覺她的嫌惡。
她取出一小粒紅色的藥丸,俯視著趴在地上的青年,眼中帶著些不屑,冷聲道:“本月的軍情,可已蒐集到手了?”
今日第一更,第二更應該會在半夜(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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