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忽然有有些迷茫,白晴不知道去哪了,自己現在記憶殘缺不全,一時間想不出下一步的計劃。
便在這時,房門被直接撞開,數十名荷槍實彈的差人衝了進來,將她團團圍住。
紀婉芸緊隨其後,見到屋內情形,雙手捂住嘴巴,蹲在牆角止不住的乾嘔。
林溪雪見到紀婉芸出現在這個世界,癲笑道:“看來我確實是瘋了,婉芸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個世界裡呢?”
而且差人不都是帶刀的,怎麼會有荷槍實彈的差人,笑死我了,太好笑了真是。
數名差人一擁而上,將她按在了地上,銬上了手銬。
這種程度的鋼鐵,對她來說其實就跟紙一樣脆弱,但意外的,她沒有什麼想要反抗的想法。
或者說,她並不知道自己掙脫了這鐐銬之後,還能做些什麼。
之前說要斬了天尊那怪物,現在這怪物已經被自己嚇退了,難覓蹤跡。
接下來要做些什麼呢?
她回過頭,望了望站在補光燈前的捕頭,只覺得這構圖莫名的有些熟悉,該不會這捕頭其實是天尊吧。
她微一用力,便將鐐銬掙脫,奪過橫刀,像那捕頭走去。
那捕頭似乎也並不緊張,只是負手而立,頗有些戲謔的站在原地等她靠近。
兩人的目光交匯。
只是這一瞬間的目光交匯,林溪雪便已然斷定這捕頭有問題。
她拔刀便斬,但刀身卻被這捕頭兩根手指捻在空中。
“你是本尊親自點化的仙官,你斬不了我,更擺脫不了我。”祂的神態從容且自信。
“你既然還敢回來,那麼遲早有一天,我是會斬了你的。”
捕頭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問道:“本尊為你準備的這加授儀式,你可還滿意?”
“讓我見到了我許久未曾見過的好朋友,我為何不滿意?”
“嗯,你喜歡便好,也不枉我拼湊了這麼多的記憶。”
“所以你為什麼還敢回來,此前丟了觸手蓮臺還不過癮?”
“於我仙國之內,遍地金蓮,這法座一事,只不過需花些功夫再將其練出來而已。”
“所以呢,你到底要幹什麼。”
“沒什麼,只不過如今你是我於世間顯化的投影,思來想去也覺得沒必要將氣氛搞得這麼僵,所以出來同你見面。”
“在你隨意玩弄我的情感之時,可有考慮過,會把氣氛弄得這麼僵?”
“呵呵,我覺得話不必說得這般絕對,或許未來,你我還需要合作?”
“哦?說來聽聽?”
“那六丁神火宿於你的體內,往後一旦你壓制不住神火反噬,你便會在須臾之間化為劫灰。”
“我憑什麼信你?”
“你自然也可以不信,但是你應該很清楚,信或者不信,對我來說其實沒有任何區別,如果我想讓你做什麼,其實你沒得選擇。”
便在這時,紀婉芸扶起她的肩膀,猛地搖晃,呼喚道:“小雪,你醒醒,你在和誰說話啊!”
林溪雪睜開眼睛,望著熟悉的天花板。
她又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