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雖然現在對對方都有諸多不滿,但以前的關係底子還在,說話隨便。
齊夫人上上下下打量她,烏黑濃密的頭髮在腦後挽成髮髻,用珍珠髮箍固定住。
臉上畫著的明明是淡妝,卻特麼神采飛揚,從內到外都散發出迷人的魅力,別說是男人,就是女人看見也容易移不開目光。
禮服很漂亮,也是規規矩矩不張揚,不會喧賓奪主搶了今天女主的風頭。
時莜萱大大方方接受齊夫人打量,目光坦蕩,從容優雅。
她越是淡定從容,齊夫人就越生氣。
齊夫人挑不出具體毛病,於是雞蛋裡挑骨頭:“哼!誰家狐狸精會把這三個字寫臉上,都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
時莜萱立刻回懟:“那你也是狐狸精,你是老妖怪,你印堂發黑要倒大黴了。”
齊夫人:……
“你對我人身攻擊?”
時莜萱:“對,我人身攻擊了,怎樣?”
“要說人身攻擊,也是你先攻擊的我,好好的大喜日子,不說吉祥話,上來就罵親家是狐狸精,你還好意思指責我人身攻擊?”
論鬥嘴,時莜萱可以說打便天下無敵手。
別說一個齊夫人,就是再來兩個,也不是她的對手!
齊夫人說不過她,開始找別的理由:“我說你打扮的像是狐狸精,不是罵你,是讓你注意點影響,要端莊。”
“我哪裡像狐狸精?”
時莜萱瞪著眼睛,刨根問底:“你剛才罵我從骨子裡透出來狐狸精的樣子,現在又說是外表打扮的不莊重,到底是哪一種?還是你故意找茬欺負我?”
齊夫人:……
當然是故意找茬了。
心裡想著是一回事,但被揭穿,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能承認,打死都不能承認。
齊夫人漲紅了臉,狡辯:“你這身衣服不端莊。”
“這身衣服是你送給我的。”時莜萱眼睛瞪的更圓,理直氣壯。
齊夫人氣勢立刻矮半截,很不自信縮縮頭。
倆人關係好的時候,經常互相送禮物。
後來關係不那麼好了,還是經常互相送禮物。
尤其是齊夫人,特別喜歡送時莜萱各種衣服,裙子什麼的。
這件是不是她送的,她也吃不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