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離開格桑住處的時候,他走的很匆忙,像躲瘟神一樣躲著我和依依。
給我打電話,說明我的計劃已經開始奏效。
在電話中,格桑的聲音顯得很急促:“您是鹿神大人派來接替我的?我都等了十年了,您終於來了!”
他用的京腔的習慣用語,和人說話都改為了您。
依依的房間同樣被陽光灑滿,暖洋洋的。
桌子上擺放著藏族特色的早餐,很喜歡這種藏式麵條,據說是用較濃的鹼水和麵,煮熟之後口感清淡,味道非常清香。這種藏族特色的麵條,就著當地的一種名為酥酪糕的糕點,吃起來能讓人一瞬間忘掉很多煩惱。
我一邊吃著依依準備的早餐,一邊跟她敘述著格桑給我打電話的內容。
我們約定在喇嘛廟門口匯合,喇嘛廟就在格桑的“天堂旅遊公司”後面的山腳下。也是我發現格桑披著黃鼠狼皮,蹲在山腳下對著山洞的空氣呢喃的地方。
我昨天並沒有詳細的跟依依形容格桑披著黃鼠狼皮的情形,只說了我的計劃。
我們吃過早飯後,簡單的整理了一下包裹,一些沒用的衣服被我從包裹中取出,放在依依的房間中。
揹包裡只剩下了裝備,和一些必需品,比如地圖和指南針。
茫茫的雪地和森林、沙漠、大海,同屬於一個型別,置身於其中,很容易就迷失方向。所以,指南針就成為了必備的東西。
格桑的電話打來,就預示著我的計劃成功了,我已經站在了掌控局面角度了,以格桑深信不疑的鹿神大仙做為幌子,我甚至能編排出很多事情,包括找到雪山深處的“地獄入口”。從格桑今天給我打電話時的激動情緒,我相信,我只要不說的漏洞太明顯,他都不會有所懷疑的。
一切準備妥當,我和依依背上揹包走出房間。
當我們走到我隔壁房間的時候,門剛好開啟了。從房間裡走出了一個打扮很戶外的人,頭上戴著鴨舌帽。同樣也揹著揹包,與我跟依依除了著裝,其他的都差不多。
我在經過他身旁的時候,餘光瞥到了鴨舌帽下他的面容,結果讓我有些吃驚。
我原本以為,喜歡聽新褲子這種搖滾樂隊的時候,會是憤青一類的小青年。
但是,在我餘光之下的,竟然是一張滿是皺紋的老臉,起碼要超過六十歲。
這個年紀的人,還能有這種搖滾憤青的情懷,著實讓人有些吃驚。
我和依依在經過他的房門時,他的表現很平常,並沒有什麼特別注意,只是伸手拉客拉揹包,回頭鎖上房門。
清晨的日喀則,街道上還是有些人煙的,除了當地鱗次櫛比的商鋪外,往來的很多同我們差不多裝束的人。
日喀則這個城市,是除了拉薩之外,藏區之內的第二大城市,而且又是一個絕對的旅遊城市。
從拉薩沿雅魯藏布江溯流而上,沿途經過有西藏三大聖湖之一的羊卓雍湖。
繼續往南走,將到達美麗的冰川世界及“世界第一高峰”——珠穆朗瑪峰,再往西去便到了與尼泊爾的要道樟木口岸。
我們
要去的格桑的住處,實際上還是屬於城區的範圍之內。
我們順著主街道向下走了一會,就攔下一個計程車,談好價錢後,沿著昨天去找格桑的路線,行駛著。
大約半個小時左右,我們達到了格桑的“天堂旅遊公司”所在的下坡平地上,車停了下來,司機的說辭與昨天拉我們來的司機說的幾乎不差。連爬坡時會容易導致翻車的理由,說的都隻字不差。
給了車費之後,我和依依沿著已經熟悉的小路向上坡走去。很快就到達了坡頂,格桑的“天堂旅遊公司”依舊是大門緊閉,捲簾門牢牢地落在地面之上。
我昨天離開之後,塞信封的位置如今已經空空如也。不知道格桑在我走後,什麼時間回到的自己的住處。
一排建築的後身,靠近山峰的位置,白牆紅瓦的喇嘛廟顯得要比昨天夜裡熱鬧。隱隱有誦經聲傳來,還有一些忠實信徒身影,在喇嘛廟的頂樓,不知道在做著什麼祭拜祈禱的儀式。
我和依依一前一後的沿著建築中間的衚衕,向著喇嘛廟走去。這條路我比依依熟悉,昨天夜裡我走的就是這條路。
在經過格桑住所的位置靠近崖邊的夾角時,我給依依指了一下我的藏身之所。
依依看過後,有些不解的說道:“蘇墨,你在這個角度已經可以看到四周的所有動向,難道就沒有看到那個給你發簡訊的神秘陌生人麼?”
我搖了搖頭,跟她形容了一下我昨天在收到簡訊之後,所做的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