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姐精準的接過壓縮餅乾,也不顧我的吃人目光,自顧自的撕的封口,然後將裡面的餅乾取出放到一個保溫杯子的蓋中。
我有些迫不及待起來,用幾輩子沒吃過飯的口氣對她說道:
“寧...寧姐,不用這麼麻煩,我直接這麼吃就行了!”
寧姐依舊沒有看我,繼續著她的動作。從封口袋子中取出的餅乾大小剛好能放進保溫杯的蓋中,寧姐左手捏著裝有餅乾的蓋子,右手從容的將保溫杯拿起,倒出還在冒著熱氣的杯子中的水。
我眼巴巴的看著那塊餅乾被水泡開,喉嚨不停的吞嚥著口水。
“你這個狀態,不適宜吃過硬的食物。眼下沒有粥類的流食,只能用開水泡餅乾來代替了!”
寧姐見我這個樣子,不禁的搖了搖頭,一邊對我解釋著,一邊將盛有融化了的餅乾的蓋子遞到我的眼前。
一股泡饃的香氣直入我的鼻孔,此時我的眼中只有這滿滿一蓋子的食物,就算這處空間塌下來我也要將它們吃下腹中。
在我狼吞虎嚥幾乎是要將保溫杯的蓋子吞進腹中之時,寧姐還在說著什麼,我沒有聽清楚。
這點食物從寧姐遞到我的嘴邊,再到我將蓋子都舔的乾乾淨淨,前後不超過兩秒。
吃完,我意猶未盡的舔著嘴唇,依舊用貪婪的目光盯著眼前的寧姐。
寧姐瞬時就看出了我的心中所想,用平淡的口氣說道:
“你只能吃這麼多!想再吃,一個小時之後吧!”
我瞭解她的行事作風,只要她開口定下的事情,就必須按照她的意圖去做。
關於她的做法,我也表示理解。人在經歷了極度飢餓和極度缺水的情況之後,再次進食需要一個過程,這就好比是一個長跑運動員在經過幾個小時的奔跑過程之後,不宜補充過多的水,是一個道理。
不過,這滿滿一蓋子泡軟的壓縮餅乾,已經讓我的身體不再虛弱。甚至,在這些餅乾進入腹中之後,起先的時候還不是特別有感覺,隨著它們在肚子中泡開,使得我竟然開始有打嗝的衝動!
我想,出現這種狀況,大概是經歷了這幾日的飢餓期,使得我的胃變的越來越小,小到這一蓋的開水浸泡的壓縮餅乾就能將其填滿。
在精力恢復之後,我的視力、聽力,以及身體的各個器官都在逐漸恢復著,我們所處的空間的情形也漸漸的變的清晰起來。
此時,我才知道寧姐她們是怎麼從天而降的。
與壁畫牆壁,也就是我如今正倚靠的牆壁的對面,赫然的出現了一個一米寬的石門閘。
石門閘的外形同我們進入到那條無盡的通道時,走過的入口處的石門閘一模一樣。一塊同樣是一米寬的石門,好像門市的捲簾門一樣,懸在那個入口的半空中。石門的模樣與周圍的牆壁別無他樣。
在石門的兩邊,分別站立著一個荷槍實彈的壯漢,目不轉睛的盯著漆黑的通道。
看到這道石門閘之後,我有些不解,這處空間在我和依依進入之後,已經仔仔細細的檢查過了。並沒有發現任何機關,雖然我由於受傷而沒有參與到檢查,一切都是由依依全權負責,但是對於依依的細心,我是十分放心的。我想,就算是我可以自由活動,參與到空間四周的檢查,依依沒有發現的機關,那麼,我也一定不會有什麼新的發現的。
實際上,不光是檢查空間有無機關是依依負責的。在我從進入到這處封閉空間醒來之後,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由依依全權負責的,全到我的生理問題都是需要她的幫忙才會完成。
寧姐看到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道石門,似是看出了我的想法,開口說道:
“這道石門的機關在外面,裡面是打不開的!”
聽到寧姐的話,我才明白過來。
同時新的疑問又出現了,看著寧姐的隊伍在空間的四周摸索著牆壁,不知道在尋找著什麼。我清晰的記著,除了我所倚靠的這面牆壁,在人接近之後,才不會出現被“草原石人”糾纏的現象。而以這些人的接近距離,居然沒有出現一個“草原石人”,這不禁讓我有些吃驚!莫非那些難纏的“草原石人”是怕寧姐的這幫手下不成!
在我的這個想法出現之後,我就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藉著石室中不停交匯的手電的光束,我看到四周的牆根與地面的交匯處整齊的撒著一圈白色的粉末狀物質,那樣式有些像白灰。除了我身後的壁畫牆壁沒有這些物質,其餘的三面牆根都沒有幸免。
“寧姐,她醒了!”
在我被四周的這些白色的物質吸引了注意力時,那個正在照顧依依的瘦小眼睛女子細弱的聲音傳了過來。
她喊的是寧姐的名字,卻是看著我的眼睛說的這番話。我知道她的目的是要讓我聽到,因為較之寧姐,我更關心著依依的情況。跟寧姐彙報,只是出於習慣或者說的軍紀嚴明。
依依在眼鏡女的攙扶下緩緩的坐起來,茫然的看著四周,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間,表情才開始變的鬆弛了一些。
用細弱蚊子的聲音,開口問道:
“蘇墨,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