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雲默隨蕭遠,前往了北逍城的議事堂。
自從上一任城主死後,蕭恪兩家就在選中了北逍城的一處宅院,定為議事堂,作為兩家會晤時的地點。
“蕭叔叔,他們會不會對您不利!”
路上,雲默有些擔憂問道,“他們豢養池爆獸的手段,極為歹毒,足見他們是一群喪盡天良的兇人。趁此機會對您出手,也不是沒有可能!”
雲默的話讓蕭遠愣住,隨後他微微一笑,“放心吧,我知道他們不是善茬,但我也不是傻瓜。若是他們敢對我動手的話,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哦?”
看到蕭遠如此自信,雲默覺得很是奇怪,連忙問道,“難道說您有什麼依仗,又或者說他們有什麼忌憚?”
“嗯,還真讓你給猜中了!”
似乎有些驚詫於雲默居然能夠猜對,蕭遠有些詫異地看了雲默一眼,而後悠悠說道,“那議事堂乃是我們北逍城的一處神聖之地,據說當年有一絕世高手,在那裡坐化。不過他雖然坐化,但是一身強大的脈力,似乎化進了那裡,若是有閒雜人等敢在那裡動手的話,必然會被那股力量所壓制。”
“真的嗎?”
此話一出,雲默嘴巴張了張,顯得頗為驚訝。
看到雲默驚訝,蕭遠又接著說道,“曾經有一個初入玄脈境的高手不信,擅自動手,結果直接被封住了一身脈力,直到五年後,才堪堪解開。不過究其一生,修為都沒有再進半分,可以說付出了慘痛代價。”
雖然說雲默並不認為蕭遠在騙他,但他覺得這事實在是有些蹊蹺。
“書老,這事靠譜嗎?”
書老沉吟道,“這種事情倒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比較苛刻!”
苛刻?
雲默又問道,“怎麼個苛刻法?”
“首先那人的實力方面應該超越了玄脈境,其次動用秘法將自己的脈力劃入大地之中,形成一種場域。”書老解釋道,“除此之外,最關鍵的一點,那人自身的血脈應該也相當不凡!”
“這個血脈也有關係?”雲默一臉驚奇。
“自然有關係。”書老淡淡說道,“如果我猜的不錯,那人應該是具有一定大地之體的血脈,不然的話,僅憑一道附著在地面上的場域就讓玄脈境的脈者自封五年,那種實力簡直堪比天妖級別。”
大地之體?又一種體質?
雲默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看來這大陸之上,真是能人輩出,連這種體質都有。”
這時,蕭遠看到雲默嘆氣,不由有些關切問道,“你在嘆氣什麼?”
“沒什麼。”雲默搖搖頭,沒有多說。
“不用為你打傷恪金一事而擔憂。”還以為雲默是因為擔心恪間刁難他而嘆氣,蕭遠慢慢說道,“那傢伙城府極深,別說是打傷他的兒子,就算是殺了他的兒子,我想他也不會輕易與我翻臉。”
“嗯?為什麼?”雲默一聽這話,當即愣住,“這傢伙這麼冷酷無情嗎?”
“差不多!”
蕭遠的臉上頗為忌憚,“我和那傢伙打交道很多年,對他的為人秉性有一些瞭解,但是越瞭解,越覺得這傢伙很可怕!”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小心一點吧!”雲默一臉正色道。
片刻後,他們就來到了那處議事堂。
剛一靠近,雲默便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力量縈繞在腳下。
“書老?”
“沒錯,和我所料的差不多!”書老悠悠說道,“不過看樣子,那傢伙的實力,沒我想象中的強,不過大地之體的血脈卻比較濃郁。”
“蕭老弟,你終於來了!”
才邁進大門,雲默便聽到了一道爽朗的聲音傳來,只見一箇中年人緩緩走來,相貌堂堂,甚至有幾分憨厚。
“恪老哥,好久不見!”蕭遠淡淡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