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妄圖見我們界主大人?你配麼?!”
面對蘇玄時,那名白髮老者卻是重重一哼,全然沒將這個活了不到半甲子的年輕修者放在眼裡。
就在他說完這句話時,卻見蘇玄緩緩自袖袍中取出了一枚令牌,舉起之時,漠然道:“這個身份,夠不夠?配不配?”
白髮老者又是一聲冷哼,剛想出言譏諷,結果在他看到令牌上的名字與內容時,整個人卻宛如被人暗中扼住了喉嚨般,雖是發出了一聲極為古怪的聲音,卻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你、你、你是、你竟然是……”
月慕白更是感到眼前一片暈眩,當他看到太淵魔界的界主令,以及上方的蘇玄二字時,整個人再也平靜不下來了。
夜憐星的界主令,居然傳給了這個年紀輕輕的小鬼,而且竟然真的傳給了他!
明明當初剛見時,蘇玄就只是一個修為低微,且地位也遠不及自己的小鬼,可現在,卻於一夜間一步登天,成為了凌駕於億萬人之上,甚至與各方界域霸主都能夠平起平坐的界主!
回想起自己之前與白髮老者的譏諷,那一句句的配不配,彷彿在嘲笑他們自己一般。
他們配麼?
站在他們面前的,再也不是什麼尋常的螻蟻和廢物,而是太淵魔界的新任界主!
以此等身份,來見月天崖,他們無話可說。
而也正因如此,剛剛被蘇玄廢掉手臂的月慕白,一時間竟也不敢再提報復一事了。
不論蘇玄本身實力有多強,可當他執掌太淵魔界的那一刻開始,他的背後,便多出了一個可怕的強大界域,想要再動蘇玄,也沒那麼簡單了。
他們的心情格外複雜,嗜血紅蓮則是瞥了蘇玄一眼,似乎挺好奇蘇玄拿出這枚令牌,究竟是為了震懾這群人,還是為了……
這道念頭剛剛浮現,便見遠處的月宮深處,一道極為耀眼的月華猛然綻起!
整片天穹的月色彷彿都在與那道身影以及月華相輝映一般,灑落下無數道銀輝,使得那群朧月神界的強者頓時臉色紛紛劇變——
“恭迎界主大人!”
伴隨著這群人齊刷刷的下跪,以及這一聲齊喝之後,那個蘇玄一直在找的人,終於出現了。
月天崖的傷還沒有徹底恢復巔峰,所以他這段時間一直都在養傷,原本想著今日之事,只派幾名月宮神衛即可解決,卻沒有想到,自己卻在月幕之下,看到了那一枚原本屬於夜憐星的界主之令!
也正從那一刻開始,他再也難以在宮中靜坐,整個人神意合一,瞬間飛掠而出,經過了幾個呼吸,便落在了月慕白等人的前方。
“果然,你早就與夜憐星那女人的關係不清不楚了。”
看著蘇玄,月天崖的眼底深處除了深深的嫉恨以外,還有一抹強烈的殺機!
若非嗜血紅蓮就在另一邊虎視眈眈,想必他此刻早就按捺不住,率先向蘇玄出手了。
“憐星現在,究竟在哪?”蘇玄面對著這名朧月神界的界主,卻是毫不畏懼,也毫不相讓,此刻緩緩收起界主令,再度逼問道。
月天崖頓時冷笑了起來,他不屑的看著蘇玄,淡淡道:“即使你拿到了令牌又能如何,夜憐星那個女人早就死了,而且還是本王親眼看著她死的,至於她究竟是如何死在本王面前的,要不要本王再詳細說一遍?”
蘇玄內心驟然一痛,但他卻並不完全相信月天崖的這一番說辭。
天機神女才剛告訴了自己,令牌上面寫有繼任之人歸來時,說明上一任界主定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