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玄終於落在地上,一步一步緩慢走向,面前廢墟之中的那一道身影。
不多時,他的腳步停下,緊接著目光垂落,注視著那倚靠著牆壁廢墟勉強坐起身的月天崖,不由冷笑了一聲。
“月天崖……你一定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這樣一天吧?”
之前出現時又多麼的輝煌,此刻敗落時便有多麼悽慘不堪!
聞言,月天崖擦了擦臉上的血水,使得自己可以看清楚眼前蘇玄的位置,過了一陣,他才回以冷笑:“本王只要活著,朧月便永世不滅,不過……現在你也無力再殺本王了。”
“而且,你來這裡的目的……不就是為了那個女人麼,很可惜,你永遠也見不到她了,她已經死了,哈哈哈,得到了這個結果,你開心麼?既殺不了本王,也救不回她,你依舊是一個失敗者!”
說到這,月天崖再度被蘇玄一拳錘到臉上,這一拳直接令他的側臉紅腫,且口中的牙齒已經不清楚究竟斷了多少根,異常悽慘。
“憤怒麼?是不是很想殺了本王為她報仇?可惜你……做不到,你並非命劫,永遠也殺不了本王,哈哈哈!”
蘇玄直到現在一直注視著月天崖,望著這個如同死狗一般,就差趴在自己面前的一界之主,但他卻面無表情,沒有絲毫喜悅。
此時的月天崖有多麼悽慘,當日的夜憐星便有多麼無助!
前因後果他已經知道了,兇獸暴走、虛空迷霧,再加上月天崖叫來的幾名界域之主,那時的夜憐星,真的是無人可以相助,也無人可以依靠。
“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在恨自己無能,無法殺了本王替那女人報仇?還是在心裡默默想著該怎樣再對本王出手?”
月天崖即便已經無力支撐身軀,可說起話來,卻還是仍舊將聲音傳得很遠,一直傳到了很遠處,才逐漸消散。
蘇玄只是看著他,過了許久,才淡淡道:“月天崖,你似乎還忘記了一件事情。”
“哦?又要說什麼愚蠢的話,來引本王發笑了嗎?那你倒是說來聽聽?”
月天崖冷笑連連。
面對他的數次譏諷,蘇玄已經懶得再出拳,而是巍然而立,面對著月天崖,緩緩道:“你似乎忘記了,我此刻的身份,不僅僅是輪迴珠之主,還是……太淵魔界界主。”
聽到這句話,一直面帶冷笑的月天崖,忽然間怔住了。
這件事情,一瞬間便將他的思緒完全攪亂,趁機恢復力量的計劃轉瞬便徹底泡湯!
他差點忘記了,蘇玄已經得到了太淵魔界的界主令,此時他的身份,也已經成為了太淵魔界的新任界主!
也正因為這件事情,頓時令月天崖的臉色產生了一絲變化。
他死死地盯著蘇玄,心中默唸著蘇玄的這個身份,經過數次的神情變化之後,他才終於開口問道:“你想怎樣?”
“有一點你說得沒錯,我尚未突破命劫,斬不了你的命魂,所以此刻殺不了你,但……我可以給你留下一道最深的印記。”
“也只有如此,才可以讓你日日夜夜再也無法忘記,你曾經對憐星做出的卑鄙之事,以及我留給你的這段記憶。”
話音落下,蘇玄將一枚靈丹塞入口中,而後率先一步,直接將月天崖死死固定在牆壁廢墟上,接著終於冷笑了出來。
“你、你究竟要做什麼?!”月天崖終於罕見的急惱起來。
蘇玄一言不發,恢復了些許靈力之後,他終於再一次取出了乾元玉葫蘆。
先將天穹中的金槍戰靈與蠻熊收回,緊接著,他看向玉葫蘆,開口道:“這個人身上的力量,能否助你再恢復一部分力量?”
“我討厭這個人。”月顏如實說道。
蘇玄搖搖頭,說道:“只汲取力量,並不需要那副骯髒的身軀。”
“那倒是可以試試……”月顏低聲道。
見此,蘇玄才笑了,然後將乾元玉葫蘆對著月天崖,道:“就拜託你了,最好可以留給這位月界主一份最難忘的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