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沒那麼簡單,至少現在蘇玄的思緒已經開始變得混沌泥濘起來。
眼中的美人臉頰也好像出現了幻影,重重疊疊,蘇玄用力深吸一口氣,運轉著輪迴珠之力鎮壓著心頭的混沌感,使自己還可以保持一絲清醒。
反觀寧菱兒,現在的表情看起來像是在微笑,又有些不同尋常,當蘇玄的目光望來,她便問了句:“你怎麼不說話了?”
“菱兒,你這酒……是不是加了什麼東西?”
寧菱兒仍舊帶著笑意,將酒杯又向前一推,輕聲道:“沒有呀,你怎麼了?”
蘇玄怕出現什麼不對勁的情況,忙拾起筷子夾了些菜送進口中,而後冷靜了一段時間,只感覺還是非常熱,唯有思緒又清晰了些。
“不對,我先不喝了……讓我緩一緩。”蘇玄想站起來,到房間外面去透口氣。
結果剛一站起來,就被寧菱兒輕輕按住手臂,只是隨手一拉,就將他拉了回來。
寧菱兒看到蘇玄這幅呼吸急促,汗流浹背的模樣,嘴角忽然微微揚了起來。
她很快便命人將食物收起來,而後扶著蘇玄就坐到了床前,去掉鞋履與外衣後,直接將後者推到了床頭邊。
蘇玄後知後覺終於回過味,也想到了寧菱兒究竟在做什麼,只是這種時候自己絕不能衝動,因此他用力撐起身來,沉聲道:“菱兒……別衝動……”
“我沒有衝動,還記得我在囚天牢裡跟你說的嗎,等我離開那裡,我要給你一個更大的驚喜。”
寧菱兒也認真說道:“現在是你的驚喜時間,你什麼也不用做,躺著就好……”
她越這樣說,蘇玄內心就越是恐慌。
其他的事情一切都好說,只是唯有這一件,他現在是堅決反對的。
不能說是矯情什麼,只是因為自己欠下的債已經太多太多,如果在這時候再欠下一份債,恐怕這輩子就真的再也還不清了。
本來蘇玄來這裡,一是為了兌現諾言,二來就是打算跟寧菱兒將一些話說清楚。
誰能想到說巧不巧的,剛來到彼岸花就遇上了這等變故。
這幾日以來蘇玄又一直迷迷糊糊,直到現在好不容易鬆下一口氣來,結果此刻又遇到了這種危機的情況。
他馬上抬起手腕,試圖再度坐起身來,同時還試圖勸說寧菱兒冷靜:“我們都冷靜冷靜……”
“別動,弄疼你的話,可不能怪我了。”
寧菱兒微微蹙眉,將蘇玄的雙手全都壓下來,語氣卻仍舊非常輕柔。
一共不到三息的時間,蘇玄的眼中,那副黑色面紗十分輕盈的飄落下來,蹭著他的面頰掉落在一旁,只要微微一歪頭,就可以嗅到熟悉的清香。
蘇玄還沒來得及反應,視線便已被那張完美到無可挑剔的絕美容顏所佔據。
“唔……”
還是短短一瞬間,柔軟的觸感剛一觸碰便隨之分開。
蘇玄還沒明白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寧菱兒就鬆開了他,這會兒已經是俏臉微紅,與尋常的她相比,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風韻。
“這個驚喜,滿意嗎?”寧菱兒問道。
蘇玄下意識伸出手指,在自己唇前摸了摸,腦海裡面是一片空白,聞言以後幾乎是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還傻呵呵的笑了一聲。
如此反應落在寧菱兒眼中,自然令她十分喜悅。
而在院落外某個地方,黑鷹一臉不情願的踩著杏樹枝頭,眼睛滴溜溜的看著遠處那個房間,哼聲道:“讓我出來監視著院外的情況,結果你們卻在……卻在屋子裡那什麼,可惡呀。”
要不是聽從著寧菱兒的命令,黑鷹此刻非常想幻化成人,然後跑到蘇玄面前,狠狠地敲他幾個板栗,否則一點都不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