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晚上蘇玄都顯得有些心緒不寧。
倒也不完全是因為那一紙婚書的關係,更主要的還是因為他在離開囚天牢之時,隱隱約約從囚天牢的底部,感知到了一股令人十分不安的氣息。
這個事情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任何人,蘇玄此時已經回到了彼岸花君主給自己所準備的住處。
庭院很大,剛進入院內迎面就走來了幾名侍女和僕人,一臉的熱情,主動要伺候蘇玄沐浴更衣以及休息。
蘇玄可從未經歷過這種事,立即拒絕了別人的伺候,等到放好熱水,自己便脫去衣物,緩緩坐在了木桶中。
“這股氣息究竟來自於誰……”
蘇玄的眉頭緊鎖著,如果他的感知沒有出錯,那一股氣息……比起當初與自己在真神秘境一戰的那個傢伙,還要更加恐怖。
“難道是囚天牢內過去關押的某個敵人,近些年來一直在暗中韜光養晦,突然間突破了……”
這的確是一個很大的隱患,倘若寧菱兒不在此處,任由對方盡情報復也跟自己沒多大關係。
但是寧菱兒仍在這裡,蘇玄就不能眼睜睜看著彼岸花這個國度轟然倒塌。
目前要做的事變成了兩件,其一是準備好後幾日的對決,另一個,便是再找個機會接近囚天牢,徹底弄清楚這股氣息來自於何人,順便也將這個事情,告訴給寧菱兒,讓她也做好準備。
“呼……”
剛剛醒來就連續奔波了一整天,一直沒有停下來過,如今終於得以歇息片刻,蘇玄完全放鬆下來,躺在木桶中,不知不覺便因為過於疲倦,雙眼逐漸閉合。
不知究竟過去了多長時間,蘇玄再次醒來時,外面的天色已經快要由暗轉明,顯然天都快要亮了。
而自己仍躺在木桶中,水早已經涼了,而且伴隨著初晨到來,這股涼意更加的森寒刺骨。
也多虧了這一桶涼水,現在蘇玄整個人瞬間無比清醒,他立即起身,利用靈氣蒸發掉身上的水珠,便重新換上了一身青衣,踏出了房間外。
剛從房間中走出來,對面的兩個侍女就立即迎上來,恭恭敬敬行了一禮,臉紅著說道:“大人,要不要奴婢伺候您用餐?”
蘇玄還是跟昨天晚上一樣,直接拒絕了對方的請求,然後獨自一人拿起幾個包子塞進嘴裡,就離開了庭院。
這裡他待的並不怎麼習慣,相較於這裡,蘇玄還是更喜歡萬道聖庭。
今天明面上自己還是要到王城附近轉一轉,然後便要再換回那一重身份,去見寧菱兒的部下。
想著自己一天之內要分飾三角,還能裝的讓任何人看不出端倪,蘇玄就覺得自己越來越厲害了。
蘇玄首先若無其事的沿著王城街道走了一圈,然後又在某間早點鋪子前坐了一會兒,之後剛準備找一家酒樓變幻成囚天牢的成員,結果卻被另一件事情打斷了。
他剛從木凳起身,還沒舒緩完筋骨,就感受到一股狂暴的勁風從鋪子旁邊湧過來。
下意識地,他便要抬手鎮壓。
但很快,蘇玄意識到這股勁風並不是衝著自己來的。
一張桌子突然間四分五裂,兩個衣著普普通通的彼岸花修者,則是吐血倒飛,差點砸在了後面的木櫃上,整個人捂著胸口蜷縮起來。
“彼岸花的孬種,就只敢玩弄一些下三濫的手段,現在我們光明正大的挑戰你們,你們這些軟腳蝦……可有人敢應戰?”
蘇玄的不遠處,就有不少坐著的彼岸花修者,他們多數都是地劫之境的實力,只有那麼幾個達到了小天劫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