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南宮先生的推斷便得以映證了。
蘇玄這只不過是向前費力遊了三十餘里，在不使用任何靈力的情況下，自身的氣力已經開始逐漸進入疲憊狀態，手腳有了微微泛酸的感覺，這種種不良的反應，使得他的速度在無形中開始慢了下來。
前方南宮先生倒依然沒太大遲緩，看起來先前所說的那番話，只是針對於蘇玄與楚琉璃來說的。
蘇玄放慢了速度，他亦是將速度放緩，跟隨著蘇玄的動作，並沒有將他們甩下去獨自離開。
此刻楚琉璃看著蘇玄，眼見他每隔一小段時間就要探出水面呼吸的樣子，終於是開口道：“換我來？”
蘇玄沒想那麼多，問她道：“我們前行了多遠？”
“約有三四成的距離。”楚琉璃直言道。
得到這個答案，蘇玄微微深吸了一口氣，道：“還有一半多的行程，看來還需要再堅持一下，再前行一段距離，然後換你。”
楚琉璃也沒跟他堅持，聽他這樣說，她便不說話了。
只是蘇玄在費力向前遊動時，在不知不覺中，他卻突然覺得自己抓著的楚琉璃，好像在無形中變得輕了一些。
當他目光下意識望過去，看清楚具體情況之時，他瞬間遲鈍了一下，緊接著他便立即將目光移開，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依舊強提著氣力遊動。
然而先前那一幕，的確是給他內心造成了極大的觸動，只剩下裡衣的楚琉璃，比起平日裡少了那麼一絲的神秘，而且在這一刻，蘇玄竟然感受不到對方先前的那種神秘與心機，只有最純粹的簡單……
“看什麼？覺得累了還不自己想辦法減壓，看我有什麼用，愚蠢。”但楚琉璃一開口，頓時令蘇玄先前的臆想完全粉碎。
果然，楚琉璃還是那個楚琉璃，不管是什麼樣子，都還是那樣的她，改變不了。
但既然她都這麼說而且也已經這麼做了，蘇玄更不可能與她較近，何況她說的也是事實，在湖水中本就壓迫感很強烈，再加上無法動用靈力的緣故，若不自己想辦法減壓，恐怕這一次就真要發生意外了。
一念及此，蘇玄沒有再繼續堅持，將自己外衣直接收回輪迴珠中，如此一來，身形果然是比起之前輕鬆了一些。
正因為這樣，他終於長舒了一口氣，面色格外認真，繼續加快速度向前方趕去。
但，又在不知不覺之中，蘇玄突然感覺到，楚琉璃好像離自己又近了一些……
“你做什麼？”蘇玄盯了她一眼，語氣有些古怪。
楚琉璃低語道：“之前被關的太久，乍一行動起來，身子有些不太適應……”
說出這話時，她竟是罕見的有些臉紅。
蘇玄無奈的按了按額頭，道：“堅持不住了？”
楚琉璃在這時沒有跟他逞強堅持，聞言後便十分果斷的點了點頭。
見此，蘇玄想了想，也很乾脆，直接將楚琉璃攬了過來，道：“記住了，之前的合作雖然已經結束，但是現在，你可是欠了我一個人情。”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已經單手護住楚琉璃，加倍耗費著氣力向前游去。
“嗯……”或許是由於不太適應，此時楚琉璃撥出的氣息，都略微帶著些許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