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賈非凡以及蘇步塵看著，突然間說消失就消失的蘇玄與精靈女帝，一時間互相看著對方，有點呆愕。
“這位前輩……不會是要害蘇少吧？”賈非凡緊張的搓著手。
蘇步塵看著蘇玄消失的方向，低聲道：“應該不太可能，這位前輩如果真要對我們不利，恐怕記憶剛復甦的時候，便會行動了。”
“我覺得，我們不妨相信這位前輩一次，也許當她跟蘇少出來的時候，蘇少便已經掌握住了那部功訣。”
賈非凡嘆氣道：“步塵啊，你說我們，會死麼？”
“嗯？”
蘇步塵先是微怔，緊接著不由笑道：“這還需要問麼，自來到這個世上開始，我們所過的每一天，都是在消耗生命，只不過修為越強，壽元越漫長罷了。”
“但不論是誰，即使是神，也會有性命走到盡頭的那一天。”
說起這個，賈非凡便聯想到了精靈女帝。
強如她這般，即使在命劫境當中都罕有對手的存在，也是這般結果，難道真的只有真神，才可以不朽麼……
“別想太多了，自從踏出家族那一天起，我們便應該做好隨時都可能會死的覺悟，沒有任何人可以永生不滅啊。”蘇步塵搖頭道。
賈非凡勉強笑了笑：“小爺當然不怕死，我只是擔心有一天，蘇少會……”
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太不吉利了。
蘇步塵何嘗不清楚，每一次蘇玄幾乎都是在閻羅殿前來回邁步，數次半個身子已經被拽入了殿內，卻又硬生生掙脫出來。
從當初的那場神火，再到古聖域的妖神危機，再到上位面危機，沒有一次是安然無恙渡過的。
賈非凡倒是真的有些擔心，萬一將來有一天，蘇玄再也無法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到那時，他們修行的意義又是什麼？
“這才到什麼時候，想那些事情沒有什麼意義，還是努力修煉吧，就算是真的有一天，蘇少不在了，我們便替他將未完成的事情全部完成。”
默默聽著他們的對話，林羽目光中沒有絲毫波瀾。
這種覺悟，他早就做好了，從當初自那片山崖下隨蘇玄離開時，就已經做好隨時會死的覺悟了。
但他絕不後悔。
有意義的死，遠比無意義的苟活更有價值。
正思索著，面前玄光閃過，卻是那名精靈女帝率先出現了。
蘇玄仍未出現。
賈非凡還是有些擔憂，不由問道：“前輩，蘇少他怎麼樣了？”
“仍在感悟，你們不必著急，多留給他一點時間。”
說完了蘇玄的事情，精靈女帝這時又將目光轉移到賈非凡身前。
僅僅是看了賈非凡一眼，精靈女帝便忽然眉頭揚起，頗感意外道：“無缺之體？”
賈非凡呆了，一旁蘇步塵也是滿臉驚愕。
如果蘇玄在這裡，可能還會釋然一些，畢竟當初在古聖域時，冷長老便曾說過賈非凡的體質與上古時期某些體質有些相像。
但那時，冷長老並不清楚賈非凡的體質究竟叫做什麼，而今，卻是被精靈女帝一句話便道破了隱秘。
賈非凡呆了半天，才不確定的問道：“前輩，您說我是……什麼體質？”
“無缺之體。”精靈女帝又重複了一遍。
她默默觀察了賈非凡一陣，才終於感慨道：“沒有想到，即使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人世間竟還有無缺之體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