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恰巧又在這時,蘇玄一行人的後方,也逐漸湧現出了十數道氣息。
為首者,正是那名白衫男子,以及被他帶來的蝠衛。
蘇玄的目光微微一側,便能夠看到後方來者,此刻他又看向身邊的茱萸,學著說道:“衝我來的。”
對於他的這一番話,茱萸突然感到有些好笑,明知道這話代表著怎樣的意思,還學呢。
“這兩撥人,可都是想要你我的命的,該如何做,你心中可有數?”
蘇玄聞言,微微點了點頭。
這時候,白衫男子的一行人從蘇玄的身側經過,而後來到了另一側,目光同樣看著更前方的一群紅衣修者。
看了一陣子,他不由笑道:“你們似乎是……血魂分堂?”
對面的紅衣修者無人應答,目光冰冷,且一直盯著蘇玄身邊的茱萸。
見到對方不應答,白衫男子也渾然不在意,而是重新看向了蘇玄,淡笑道:“閣下就是昨日那位得到第一名的強者吧?”
有些時候蘇玄其實很好奇,為什麼這些人都喜歡先上來熱情問候一下,然後再暴露自己的意圖,不覺得這麼做有些畫蛇添足麼,更重要的是,在他看來,這樣的行為就像是個傻子,很可笑。
但他畢竟不是對方口中的血魂分堂那些人,完全漠視不理對方的話,還是覺得不太對的。
因此蘇玄想了想,組織好語言之後才說道:“跟蹤我們這麼長時間,到現在只拿到了一把鑰匙?”
聞得此言,白衫男子突然有種想要吐血的衝動。
這群人一個個的,都這麼不喜歡拐彎抹角了?
先是昨夜茱萸拒絕了自己的合作邀請,接著又十分果斷的碾碎了自己的神識,接著又是剛剛血魂分堂的那群臭石頭,根本就不搭理人。
結果換成蘇玄,更直接了,沒有問自己想要幹什麼,反而是直接出言嘲諷了。
一念及此,他真的有點站不住了,此時一揮手,將身後的蝠衛招來,接著才重新看向蘇玄,冷冷威脅道:“交出你的鑰匙,然後自己離開這片考驗之地。”
“我們的目的不在於扼殺別人,只是想要減少幾名強勁對手罷了,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不僅有我們白馬分堂在盯著你們,前面還有血魂分堂,你們是無論如何也逃不出去的。”
“但我們這些人還是比較好說話的,只要交出鑰匙,你們自可離開。”
直至這時,一直只是盯著茱萸不說話的,那群血魂分堂之人,終於開口了。
開口說話者,是一名修為在天命境六品左右的頂級強者,他終於將目光從茱萸身前收回,而後才淡淡道:“我不需要鑰匙那種東西,也對這些人不感興趣,只需要茱萸副堂主交出你的堂主令牌,我們便會離開。”
“甚至……在離開之前幫忙處理幾個臭魚爛蝦,也不是不可以。”
身為白馬分堂的堂主之子,此時白衫男子的面色極為難看,他不由看向血魂分堂一群人冷冷道:“同為一個盟下,結果卻為了一塊牌子反過來對付我們,而且你們莫要忘了,我父親乃是白馬分堂的堂主!”
“我若是出了什麼意外,你們血魂分堂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面對他的威脅,對面的血魂分堂強者卻是搖頭譏諷笑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難道你心中沒數麼?”
“在這裡死個人不是很正常麼?只要我不說,別人不說,誰知道你堂堂一個白馬分堂堂主之子究竟是怎麼死的,又是被誰殺死的?”
這話,就成了直接的警告了。
白衫男子咬了咬牙,他帶出來的蝠衛終究不是自己的力量,而對面那個傢伙帶出來的殺手,卻都是他們自己精挑細選並且歷練出來的強大部下。
雙方之間一比較,差的根本不是一點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