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金枝”
江綿綿冷淡開口,低頭繼續批閱檔案,彷彿徹底了無視了宋斯鈺。
宋斯鈺尷尬地扯了扯嘴角,他又道:“四年前,霍九淵和你離婚的原因,正是因為這個。”
江綿綿握著筆的手瞬間頓住,她眉心皺起,不可置信地抬眸看向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宋斯鈺翹著二郎腿,姿態散漫,似是在等著江綿綿先提問。
江綿綿坦然道:“不管原因是什麼,我和霍九淵都已經離婚四年了,沒有想要了解的必要。”
她知道,當初自己絕對不會因為一個簡單的擁抱而被離婚,更多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宋斯鈺的擁抱,而是因為江茵茵吧。
就像現在,她打敗了江氏,可霍九淵又為江氏矗立了另一家公司。
而他做出的原因,皆是為了江茵茵。
宋斯鈺腫脹的眼部下方,那雙清澈的眸子直直地凝視著不遠處的女人,他看得懂她的眼神,表面上是漠然,而最深處仿若遊動著一絲落寞。
“司總,既然您不願意多聊,那我也就不多說了。”宋斯鈺心裡巴不得,他才不會把真相告訴江綿綿。
他絕對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這兩個人和好,因為,他不是那種樂於奉獻的善良的男人。
他是自私的。
既然他沒有得到江綿綿,那麼霍九淵也別想得到。
“老大,我來了!”
這時候,蕭瑾瑜端著一盆的冰塊進來了,他瞪了宋斯鈺一眼,然後朝著他的方向走去,把盆放在了茶几上。
宋斯鈺坐正了身子,伸手剛要去觸碰冰塊,卻被蕭瑾瑜擋住,他道:“宋總,當時學醫的時候,我們老大是萬年第一,我可是萬年第二,我來幫你冰敷那是綽綽有餘的。”
說著,蕭瑾瑜兩隻手抓起一把冰塊,朝著宋斯鈺的豬頭臉摁了上去。
宋斯鈺痛得幾乎面目扭曲,但為了面子,他咬緊牙關,強忍住不叫出去。
蕭瑾瑜彷彿是為了四年前的事情故意報復,用力地積壓著宋斯鈺腫脹的臉頰,兩個人互相暗鬥,眼神都充滿了殺意。
眼看盆裡的冰塊幾乎都用完了,宋斯鈺的臉上全是冰水,蕭瑾瑜才解氣地拍了拍手,得意洋洋地說道:“宋總,你這豬臉明天就能消腫了!”
宋斯鈺還沒受過這種委屈,但蕭瑾瑜是江綿綿的至交好友,他只能咬牙把委屈往肚子裡咽。
“好了金魚,送宋總回去吧。”江綿綿低頭批閱檔案,清淡的嗓音開口道:“宋總這樣,應該也不方便開車。”
蕭瑾瑜瞪直了眼,指著自己問道:“老大,你讓我送他回去?”
江綿綿淡淡道:“宋總現在是我們的客戶了,對待客戶禮貌點。”
蕭瑾瑜不理解,現在眠漾已經不會受到宋氏的威脅了,現在宋斯鈺還要因為加工藥品來尋求合作,怎麼老大反而對他和顏悅色了?
兩個人趁他去拿冰塊的時候,是不是說了什麼悄悄話?
“不必麻煩蕭總,司總我帶了司機,感謝今天的接待,等材料合同都梳理完畢,我再登門拜訪,再會。”
宋斯鈺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辦公室。
蕭瑾瑜趕緊衝到辦公桌前,急忙問道:“老大,你不會被宋斯鈺下了迷魂藥吧?你對他那麼好做什麼!”
江綿綿微微皺眉,臉色嚴肅了幾分,鄭重道:“我是為了眠漾。”
“如果霍九淵真要背叛我們,那麼與宋氏合作,才能牽制霍九淵那邊,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