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我相信你如果繼續磨下去,一定能夠磨成針的!”林靖見歐陽大牛神色暗了幾分,反倒安慰他起來。
“哈哈,不提了,不提了!那都是二十五年前的事情了!”歐陽大牛聞言,先是一愣,隨後笑著擺了擺手,說道。
“二十五年?大師兄,你都已經在飛雲峰上二十五年啦?”林靖問道。
“是啊,二十五年前,我七歲,來到飛雲峰時,師父正好剛剛執掌飛雲峰。”歐陽大牛說道。
“那大師兄你這些年都沒有回家看過嗎?”歐陽大牛的話不禁觸動了林靖的心絃,當初的歐陽大牛不正是現在的自己嗎?
“沒有......學藝未成,即便回去,也只會給爹爹丟臉吧。”歐陽大牛說完,猛地一拍腦袋,說道:“瞧我都說了些什麼啊!小師弟,你可要答應我,大師兄剛才跟你說的話,一句都不要說給別人聽啊!”
“放心,大師兄,我絕對不會說的!”林靖拍了拍胸脯,答應道。
隨後,歐陽大牛、林靖四目相對,一時無話。過了半晌,倆人竟都笑了起來。
“走吧,小師弟,去吃飯,晚上好好休息,明天繼續加油!鐵杵都能磨成針,還有什麼可怕的呢!”歐陽大牛將林靖拉了起來,說道。
“我一定會努力的,大師兄!”林靖用衣袖將淚水擦乾,振作精神,跟著歐陽大牛向食堂走去。
吃完晚飯,各人都回到了自己的房子裡休息,林靖一走進自己的稻草屋,就看到小白在房間裡到處亂竄,他臉上瞬間洋溢起微笑,說道:“小白,你怎麼跑出來了。”他把小白抱起來一看,發現脖子上拴著的繩子竟被它咬斷了!
“你這個小調皮,竟然把繩子咬斷了,下次可不許再這樣了,不然我就要生氣啦!”林靖溫柔地把小白抱到床上,輕輕地撫摸,說道。
原來,林靖為了修煉時心無二用,將小白用繩子拴在了床邊上,以防它到處亂跑,出現意外。
“哎,也不知道大鬍子伯伯和小玲妹妹現在在哪裡呢,過的好不好,是不是也在想我呢?”林靖的笑容緩緩收斂,白天修煉時專心致志倒沒什麼,到了晚上思念之情卻噴湧而出。
“小白,大鬍子伯伯把我送到茅山宗,為的是讓我學會功夫,治好身上的病,先把命給保住。”林靖對著小白說道:“可是我現在想的根本不是能不能活下來......我現在只想像一個正常人一樣,能夠感應到靈氣,不要再當拖油瓶,拖大家後腿了!”
“難道真的是我天賦差到極點了嗎?”林靖問道。
小白並沒有說話,當然它也不能說話。
林靖沉默半晌,忽然開口說道:“不行,我不服!”
說完,林靖立刻盤腿坐在床上,先是將體內遺留靈氣按照天一真人教的法子運轉起來,這一次足足執行了七個周天!
等林靖從入定狀態中醒轉過來時,已經是子時了,小白早已在床邊睡著了。
“這到底是為什麼?”林靖這下徹底懵了,如果他真的是天賦差到極點,那麼為何還能將體內的靈氣運轉自如?可他既然能將體內的靈氣運轉的如臂指使,為什麼卻跟體外的靈氣半點聯絡都建立不了?
林靖百思不得解,但身邊卻又無人能夠給他解釋。他多想請教一下自己的師父張青山,可又必須得遵守諾言,不把天一真人傳授功法一事告訴別人。
痛苦和疑問縈繞在心,林靖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大早,林靖梳洗完,正打算去吃個早飯,然後到後山修煉,卻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