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一個小時過後,正值深夜,透過窗臺,達克卻已經看到了遠處接踵而來的燈光,一行數輛黑色轎車,上面沒有任何標誌,朝著戈麥斯的別墅駛了過來。
門外被戈麥斯僱請的安保人員頓時盡職盡責迎了上去,然後又舉起雙手,抱著頭緩緩退了回來。
只見最前面幾輛轎車開啟之後,下來的卻都是全副武裝的戰鬥人員,從頭武裝到腳的那種,裝備精良,訓練有素,黑洞洞的槍口直接對準了這些安保人員。
這種情況下,只不過是負責看門,又不是給了賣命錢的這些安保人員,自然乖乖的彷彿閉口的鵪鶉,順從的背對著牆角,蹲成一排,被收繳了所有武器。
而在接收了安保以及佈置好警戒之後,一個看起來五六十歲,頭髮花白卻不威自怒的男子,抬腳從一輛車中走出,身邊還跟著數個西裝革履,但同樣臉色不渝的身影。
“亞德里恩,敢在帝都這樣肆無忌憚的,我猜也只有他了。”
陽臺上的達克眼中露出不出所料的神情,同時還有些許冷色,他可沒忘記自己第一次就是先投靠了這位血族的議長,誰知道成功之後,迎接自己的就是一顆炙熱的子彈,將過河拆橋展現的淋漓盡致。
當然,隨後投靠這位議長的老對手,阿道夫也沒落得什麼好下場,雖然他早有防備,甚至佈置了一些暗手,但論起老奸巨猾來,還是差了這些傢伙十條街不止,最終還是失敗。
達克先前還想不通這到底是為了什麼,畢竟自己給了他們那麼大的幫助,而要求又只是那麼的微不足道,只是想見血族之主一面罷了,為什麼這兩人得致自己於死地?
後來一番調查才明白過來,原來那位血族之主對於此事表現的很憤怒,甚至開出了血族伯爵的籌碼,讓整個血族進行競爭,而這種情況下,他卻要求要見那位血族之主,不就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麼?
任何一個血族聽到他這個要求,都會懷疑他是想要謀奪血族伯爵的力量,畢竟論起功勞來,毫無疑問先知先覺的達克都是最大的,而將一個普通人轉變為血族伯爵,對於主宰來說,也完全是有可能的。
這種事情,就算只有一絲一毫的機率,也絕對會被他們抹殺在萌芽之中。
因此達克後來學聰明瞭,根本就不說關於這方面的事,並且重新選擇了合作物件,這其中第一個發現線索的戈麥斯,無疑是其中的佼佼者。
但戈麥斯同樣也有著重大缺陷,那就是除了和他進行合作的一些戰鬥血族以外,掌控的力量實在太弱,弱到就算知道敵人是誰,也解決不掉的程度。
“唉,我真是太難了!”
想到這裡,就算是被無數次事件已經鍛鍊的神經堅韌的達克,也忍不住搖頭嘆息,幸好到目前為止,還算是一切順利,終於讓他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現在只希望,戈麥斯這傢伙的過河拆橋,會來的稍微遲一點吧。”
從本質上來說,達克知道戈麥斯和亞德里恩等人,並沒有任何差別,或者說能夠混到今天這個地步的人,就沒有一個是善男信女的。
不過外圍的安保容易解決,進入別墅之後,卻沒有那麼容易了。
嘩啦!
一陣槍栓腳步聲中,兩方看起來裝備差不了太多的人馬,就在別墅的門口,彼此用槍指著對方的腦袋,相互對峙著。
兩方人馬眼中都擴散著同樣的猩紅,一股肅殺的氣氛頓時瀰漫開來,毫無疑問,他們都是屬於戰鬥血族。
作為此前血族主要的對外力量,戰鬥血族自然不可能也不會被允許是鐵板一塊,除了屠夫手下的一支以外,還零零散散各自分佈,不過亞德里恩毫無疑問佔據了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