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無聊的把戲,很多年前他就不玩了,這種無聊的人,他也從來不搭理。
朱志傑也很鎮定。
他只笑,根本不說話,然後自然就有很多話將李峰淹沒了。
“李峰,你怎麼說話的?”
“就是啊,合著在你眼裡,人家朱志傑出錢還出錯了?”
“自己拿不出就算了,還不許別人拿啊?”
“這種人,還生活委員呢,早知道我才不給他投票!”
“……”
情況瞬間就不對了,眾口一詞開始批判。
吳棟眉頭也皺了起來。
他固然是不在意這等跳樑小醜,可若是因為他而讓身邊的人遭了羞辱,那就不是他的風格了。
只是還沒等他出面,田詩跟班長於倩過來了。
“怎麼回事?”
“朱志傑,聽說這是你的車?”
田詩過來問道。
場面安靜下來,朱志傑笑道:“是我的。
田老師你坐我的車去吧,大巴車太擠了,不適合你!”
說著轉身從車裡捧出一束火紅的玫瑰,又笑道:“路過花店,看到花挺漂亮,順手買了,希望老師不要嫌棄。”
很有一套。
嘴上說得不經意,但恐怕是人都知道他是特意買的。
這個年紀的人往往比較感姓,不論男女。
當場就有女生被感動了,喊道:“好漂亮的玫瑰花,老師你接了吧,別辜負了朱志傑同學一番心意。”
“是啊老師,接了吧!”
“……”
類似的聲音越來越多。
這個時候,所謂的師生關係非但不能成為掣肘,反而因為凸顯了朱志傑的勇氣,從而成為人心之中衝破禁忌的催化劑。
田詩面無表情。
靜靜看著朱志傑,半響,她道:“抱歉朱志傑同學,我對花過敏。”
沒接。
這樣說已經很給面子了,因為接了的話她肯定會當場丟掉。
周圍安靜下來。
朱志傑臉上笑容僵住,不過還是很快笑道:“抱歉抱歉,沒想到老師對花粉過敏,是我考慮不周。”
好幾百買來的鮮花,當場扔到一邊,令人嘆息,也令許多少女暗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