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棟也是,喝酒他從來沒醉過,可一晚,他醉了。
醉酒的兩個人摟著睡了一夜,死沉死沉,等到第二天早上醒來,甜姨那張臉紅得,簡直能滴出血來。
“那個,我應該沒做什麼壞事吧?”見甜姨盯著自己,面色不善,吳棟有點怕怕。
便是這話,甜姨也氣樂了,似笑非笑道:“壞事,說說,你想做什麼壞事啊?”
揪住了吳棟耳朵。
可這不過是掩飾,其實她心裡才窘迫。
別看這個時候她穿衣服了,可剛醒來那會,申上簡直不要太乾淨。
她居然就這樣抱著這混蛋sui了一夜,而且還做了個羞人的美夢,早起還讓他看了個jiing光,簡直羞死個人啊!
吳棟也不知道這些。
此時此刻,他習慣性低頭求饒。
到底也沒真的生氣,很快甜姨放手,又安安靜靜躺下,蜷著身子縮在他臂彎,好一會,當吳棟以為她睡著了,她又重新睜開雙眼。
眉如遠山,目若晨星,她就安靜看著他,好久好久,輕笑一聲。
“不是做夢,你真的回來了。”
“姨想念你!”
很純。
彷彿時光都在這一刻凝滯。
語畢,翻身,輕輕一吻印在額頭,她又笑道:“好了,時間還早,你多睡會。”
吳棟點頭:“那甜姨你呢?”
“姨給你做早餐啊,說吧,想吃什麼?”甜姨就笑,坐直了身體,攏攏頭髮便下床穿衣。
吳棟嘴一咧:“泡菜可不可以?”
“想吃泡菜?”甜姨一愣,很快又笑了,道:“可以啊,姨做了好多的,應該能吃了。
那除了泡菜呢,還有沒有什麼別的特別想吃?”
“有!”吳棟點頭。
“說!”穿衣鏡前,甜姨隨口問道。
吳棟眨眼:“泡菜……”
這下甜姨不出聲了,衣服穿到一半就跑了回來,捏住他的臉就是一頓扯。
吳棟吃完早餐,開始尋覓地點以安置傳送陣,與此同時,相隔千里之外的川蜀深山,青年面色決然,依舊面向斷崖,長跪不起。
已經很長時間了!
衣衫襤褸,風塵滿面,自清明從京城歸來,至今,他已經在這裡跪了將近兩個月,滴米未進。
今天是五月的最後一天,天空下著麻麻細雨。
靜默中,某一刻,一青衣中年撐著雨傘走近:“痴兒,你還要跪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