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酷酷的模樣，見之，人群又是一呆。
噗嗤——
一個沒忍住，劉青檸當場就笑了。
橫了吳棟一眼，很快笑容斂去，她正色道：“這也是我要說的，你跟他，完全沒有可比性。
你心裡怎麼想，我無法阻止。
可在我心裡，今生今世，來生來世，哪怕只能跟在身邊當牛做馬，為奴為婢，我也會堅定選擇站在他身邊……”
再不抓緊時間就老了。
是以，她一向大膽，抓住機會就表白。
這一通狗糧灑下來，讓人驚歎，讓人羨慕，卻也讓人絕望。
可不論如何，對於劉青檸來說，這一切都結束了。
“真掃興，早知道就不來了！”從酒店出來，看著夜空滿天星斗，劉青檸禁不住牢騷。
吳棟不以為然：“還好吧，比甜姨的同學會好多了。”
這是真話。
猶記得年前甜姨的同學聚會上，處處都是攀比，處處都是坑。
相比之下，雖然這裡也發生了一點不愉快，可整體來說是好的。
劉青檸卻不滿意，聞言捶了一拳，又瞪了一眼，嗔道：“討厭，就知道取笑我！”
說罷神色一悵，嘆道：“吳棟，你說人為什麼變得這麼快？
記得當年李浩然不是這個樣子的。
那時的他意氣風發，針砭時弊，揮斥方遒，這才幾年啊，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早些時候也沒在意，現在想起來，上午在珠寶店遇上的時候，可能他就有心顯擺了。
我還說怎麼這麼快就組織好聚會呢，原來……”
沒出事的時候渾不在意，等到出事了再回想，便全是毛病。
吳棟呵呵笑，沒說話。
跟著就捱了一拳。
有些無奈，他道：“又打我，招你惹你了？”
“你說呢？”劉青檸瞪眼，振振有詞道：“你不覺得這個時候發出嘲笑的笑聲很招人嫌嗎？”
“嘲笑？我有嗎？”吳棟嘴角微抽。
劉青檸揮了揮拳頭，“就有就有，我都聽出來了，你別想騙我。”
就這麼鬧著。
也沒開車走人，而是隨意在大馬路上溜達起來。
最後說著說著，又回到之前發生的事情上來。
不堪其擾，吳棟只得道：“因為人的生命太短暫，所以最終，很多人都會慢慢變成曾經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很簡單的話，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可仔細去想，卻又有些雲深霧繞，不明所以。
劉青檸倒是想問，只是看吳棟一臉清冷，便又悄悄選擇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