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嶺楊就這樣像瞎子一樣在護靈村修養了一段時間,護靈村裡傳著謠言,說他想升級羚羊家族的月蝕瞳術,一不小心受了傷,張嶺楊笑而不語,用腳指頭都能猜到這是誰傳來的。
從此以後,姜木槿的世界裡沒有了張嶺楊。
靠在沙發上的張嶺楊,終止了回憶,張開了眼睛,嗖的一下站起來,走進臥室的結界。
落日的餘暉,照耀著湖面,波光粼粼。張凌風泡在冷泉裡屏息閉眼打坐,身邊的魚兒以為他是石頭,在他身邊游來游去。
嗅到熟悉的氣息,張凌風從水中騰空而出,穿戴好衣物,飛到岸邊一塊礁石上。
“兄長。”張嶺楊憑空出現在張凌風身邊。
“有事?”張嶺風整理著,溼漉漉的髮絲,將烏黑的長髮撥向後面。
“25年前,你送姜木槿回家,有沒有對她做過什麼?”張嶺楊雖不想以這個問題,作為兄弟兩這麼久沒見面的問候,但是思來想去,姜木槿的體質問題,根源可能就在哥哥身上。
“姜木槿?那個25年前的小丫頭,怎麼,你還在和她聯絡嗎?”張凌風轉過身,勃然變色,反問道。
“沒有,我和她只是沒怎麼見面的朋友,”張嶺楊直言道。
“也對,過了這麼久,當初漂亮的人兒,也到了人老珠黃的時候,你又何苦多去看幾眼。”張嶺風嘲笑道。
“你也該找個天上的仙子,好好相處,日後為羚羊家族多添人丁。”張嶺風語重心長的囑咐道。
“兄長為何不早點成家。免得母親天天唸叨。”
“我在說你的事,不要往我身上扯。”張嶺風不耐煩道,“那個什麼姜木槿,你放心,我沒那個閒工夫,對她下手。”
“可是,兄長。”
“你連我都不信嗎?”張嶺風勃然大怒,手背一揮。
“兄長,嶺楊只是想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我無意與她聯絡,但是如果她因我而遭遇不測,嶺楊心裡會十分不安。”
“她還不配。”張嶺風驕傲的擺擺衣袖,“你是怕我因為當年眼傷之事,遷怒與她?如果真是如此,她也不會活到現在。”
“如果真有什麼事,你就派幾個護靈衛去保護她。”張嶺風靠近弟弟,言辭犀利道,“你不要主動接近她,當初你的術並不是特別完美,如果你們兩發生點什麼,讓她記起一些事,對於已經結婚生子的她,可並不是什麼好事。”
“崑崙山和人間最近有所異動,你還是把心思放在如何安邦定國吧。”
“兄長,句句在理。”張嶺楊欠欠身,準備離開。
“不要在和她有什麼糾葛,這是警告不是勸告。”張嶺風冷冷道。
張嶺楊點點頭,就消失在空中。
張凌風臉上的肌肉顫動,垂在身旁的雙手,緊緊握拳,發出骨頭咯吱的聲音,咬牙切齒道:“姜木槿這個死丫頭,竟然活到現在。”
25年前,張嶺楊修改姜木槿的記憶,張嶺風覺得並不能解決根本問題,趁著弟弟讓他送姜木槿回家的機會,他勾出姜木槿的魂魄控住力道一掌擊碎部分靈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