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若萱緊緊地抱著趙明竹,想替他擋下阿尤打過來的一拳,等了許久,卻沒有感受到重拳落下的痛楚,這讓其微微睜開眼睛,轉頭往後看去,原本應該站在她身後揮拳的阿尤卻是不見蹤影,倒是遠處一處倒塌的攤位下有一道身影被貨物掩蓋在下面。
寧若萱美目露出一絲疑惑,難道那倒在貨物底下的人是阿尤?可是剛才他不是帶著沖天的氣勢衝過來了嗎,怎麼會到那去了?
趙明竹在寧若萱鬆開他之後,先是心疼地看了一眼寧若萱,這妮子真是傻,要是剛才她真在阿尤的一拳下受傷了,自己心底肯定會過意不去。
當趙明竹的視線越過寧若萱看向遠處倒塌的攤位處時,也是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顯然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阿尤無緣無故就飛了出去。
但下一秒,趙明竹的目光望向陳羽時,卻是看見陳羽對他眨了眨眼睛,嘴角還帶著一抹笑意,瞬間就讓趙明竹明白了過來,看來是陳羽出手了。
剛才也的確是陳羽出手救下了趙明竹和寧若萱,因為陳羽施展風煙步速度極快,在場中的人幾乎沒有人能夠注意到陳羽的動作,在他們看來,陳羽剛剛只是站在了原地,並沒有做什麼。
任東見到這一幕不禁往後退了幾步,看向趙明竹的目光中滿是驚恐:“混蛋,你做了什麼,使了什麼妖法?”
不怪任東這麼激動,因為他原本還在可惜阿尤出手太重,可能會傷到自己鐘意的美人,但是下一秒他就看見阿尤飛了出去,並且他也沒看見趙明竹是怎麼出手的,自然就有些恐懼。
趙明竹怎麼可能會放過這樣的機會,腳步往前一踏,任東當即嚇得就往後退了幾步,連納靈境中期的阿尤都被這詭異的小子給打得不知死活,自己這納靈境初期的修為那就更不夠看了。
但任東雖然臉上帶著惶恐的神情,但依舊嘴硬地叫道:“你想幹什麼,離我遠點,我爹可是海山宗的長老,你若傷我,我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任東現在有些著急了,直接將自己身份給亮了出來,希望能震懾一下趙明竹,但是趙明竹卻是絲毫不顧忌他的身份,若任東是海山宗宗主的兒子,他或許還能掂量一下,但一個長老的兒子可比不上他這個親王世子!
“我想幹什麼?當然是想教訓你了!”趙明竹冷笑一聲,舉拳就砸了上去。
“混蛋,我還怕你不成?”任東大喝一聲,拳頭凝聚靈力朝著趙明竹迎了上去。
砰!
二人拳頭相撞,任東就發出了一聲慘叫,他的身體也往後退了幾步,眾人望去不禁倒吸了怡口蓮冷氣,之間任東剛才與趙明竹對拳的拳頭此刻已經被鮮血所染紅,若是觀察地仔細一點,你就能看見其拳頭上有著密密麻麻的細小傷痕,鮮血正從其中滲透出來。
原本這些傷痕滲出來的鮮血不多,但奈何傷口太多,積少成多,每個細小傷口都流出了一點鮮血,直接就將任東的拳頭給染成了紅色。
任東抱著拳頭髮出撕心裂肺地慘叫,但站在他對面的趙明竹卻是一臉訝異,他沒想到用天回劍訣修煉出來的靈力攻擊力居然這麼大,現在他的靈力就如同是由一柄柄小劍所組成,所以任東的拳頭上會有那麼多細小的傷口。
這種發現讓趙明竹興奮不已,剛欲乘勝追擊,一聲冷喝突然從圍觀的人群外傳了過來:“放肆,我海山宗的人豈是你能動的!”
隨著話語一同過來的還有一道靈力匹練,直接撞在了欲衝向任東的趙明竹身上,趙明竹直接噴出了一口鮮血,身形也迅速往後退去,然後單膝跪在了地上,嘴角上還殘留著一絲血跡。
突如其來的攻擊讓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隨後人群迅速讓開,留出了一個通道,一個身穿青衫的男子走了進來。
這男子面貌算不得英俊,頂多是清秀,身著一襲青衫,看上去普普通通,若是說最引人注意的話,那就是男子那一雙猶如鷹隼一般銳利的眼睛,任何人與之對視都會產生被盯上獵物的錯覺。
趙明竹在寧若萱地攙扶下站起了身,眼神有些凝重地看向這男子,他還回頭看了一眼陳羽,此刻陳羽臉上也是佈滿了凝重之色,這讓趙明竹心中一沉,看樣子這男子的實力很強,不然不會讓陳羽這般重視。
倒是那任東見到男子的那一刻,臉上早已經被興奮所包裹起來,他急忙跑到男子身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叫苦道:“方師兄,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我看上了那簪子,卻沒想到那臭小子想和我爭。”
“既然要爭那就公平競價唄,誰料這小子突然就對我出手了,我都把我身份爆出來了,誰知道他完全不把海山宗放在眼裡,這種辱沒海山宗的人,方師兄,你可不能饒他啊!”
任東說到激動之處,還抹了一把鼻涕,想要拽住那方師兄的胳膊,方師兄臉上露出一抹嫌惡的表情,不留痕跡地往旁邊一站,躲過了任東的手。
見任東在這顛倒黑白,寧若萱直接嬌喝道:“你,你說謊,剛才明明是你先動手的,原本以為你只是噁心,沒想到還這麼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