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巖頂上。
隨著時間的推移,原本淡然的許陽面色漸漸變得遲疑了起來,按理說四個納靈境中期修士對付陳羽這一個納靈境初中期修士應該不會拖延這麼久才對啊,難道其中出了什麼變故不成?
許陽不安地將目光投向了任東,任東則依舊輕搖紙扇,一副淡定的模樣,在似乎察覺到了許陽目光中蘊含的意思之後,任東輕笑地安慰道:“許兄,稍安勿躁,說不定等一會兒你就會看見有人拎著明羽走上霧巖了。”語氣之中滿是自信,並且好像已經看見了什麼令人興奮的光景一般。
聽得任東那充滿自信的話語,許陽面色一鬆,但轉而看到因霧氣所掩蓋的霧巖頂入口處,心中卻總有一種不安感,在他的印象裡,陳羽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
“啊啊……”
陡然間,從霧巖下傳來了一聲慘叫之聲,許陽和任東的表情皆是一凝,都在分辨這慘叫到底是誰發出來的。
但還未等他們分辨出慘叫到底是誰發出來的時候,突然霧巖頂入口處的濃霧突然一陣激盪,隱隱間看見一道身影從其中將要走出來一般。
見到這一幕的許陽和任東皆是死死盯著那裡,都期望能看見自己心中所想的情景。
呼!
終於,濃霧中的身影擺脫了濃霧的束縛,一隻腳從濃霧中踏了出來,下一刻整個身軀也出現在了霧巖頂上。
“你……”當身影站定時,任東和許陽看清其面容後,他們的面色都是一變,想要說些什麼,卻是感覺有什麼東西卡在自己的嗓子裡一般,只能吐出一個你字。
沒錯,能讓許陽和任東有這般表現的人自然是陳羽,此刻他正好整以待地站在霧巖頂上,嘴角帶著嘲諷的弧度看向許陽和任東二人。
“二位,看樣子我出現在這裡讓你們很失望呢?”陳羽冷笑道。
“你,你小子把那些人怎麼了?”任東嚥了一口口水,鎮定了一下後,對陳羽直接喝道。
陳羽聞言則是偏了偏頭,並沒有言語,任東見狀,剛想發火說些什麼時,卻是再次把話給堵在了嘴裡沒有說出來。
因為就在此刻,陳羽的身後有四道明亮的光團沖天而起,朝著鎮魂山下飛去,那明亮柔和的白光此刻在許陽和任東的眼裡卻是顯得異常的刺眼……
……
鎮魂山下。
四道白光皆是落在了自家位置旁邊,火雲宗和海山宗的人急忙對他們開始救治起來,雖然每個人都沒有受到危及性命的傷害,但是身體表面的傷看上去卻很是可怕,要是拖久了說不定會留下後遺症。
這一幕看得一些人心中一涼,心中暗道:“這個明羽出手還真是重啊,以後要是能不招惹還是不要招惹他為好。”
顯然陳羽在某些人心中已經印上了危險的標記。
白老此刻則是滿臉激動,興奮地差點眼淚都快流下來了,陳羽的表現著實讓他大吃了一驚,雖然之前陳羽幹掉了黑天這個納靈境後期的修士,但以白老的眼力卻是可以看出來,陳羽絕對用了什麼特殊的武技或秘法,要不然黑天絕對不會突然陷入恍惚狀態,並且這一招還成功干擾了楚風,雖然付出的代價也很大。
那之後白老也刻意觀察了陳羽一番,陳羽雖然身體內外的傷勢已經恢復了,但是臉色卻始終是蒼白的,所以白老心中有了點猜測,這估計是陳羽對楚風使出那武技或秘法之後所留下的後遺症,並且在短時間內可能不能再使用這種神秘的武技或秘法了。
所以白老見到陳羽的對手是四個納靈境中期修士時,才會顯得特別擔憂,因為白老並不知道陳羽沒有了那神秘的招數之後還保留著多少戰力,但好在,陳羽並沒有讓他失望。
雖然陳羽解決了那四個人,但白老在激動了一番後,臉上依舊有著擔憂的神情,因為在霧巖頂上可是還有火雲宗的一位親傳弟子,實力也是達到了納靈境後期,對陳羽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威脅。
對於這種情況,白老心中擔憂卻又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在心中默默為趙明竹和陳羽祈禱了。
三方勢力處。
此刻斷海宗的羅元面沉如水,臉色別提多難看了,就像是吃了噁心的蒼蠅一樣,想發火卻是沒處發。
“嘖嘖嘖,剛才羅兄對局面的分析簡直讓我等汗顏,但事實卻沒有像羅兄所講的那般發展,真是可惜,我還準備多讚美讚美羅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