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巖,是鎮魂山中一座小山脈的名字,離鎮魂山的山頂很是接近,而因為常年有濃霧籠罩,因此得名。
原本一直平靜的山脈卻是不時有著人影閃動,躲藏在由樹叢組成的綠海之中。
而在霧巖的頂端上,有著一顆極其高大粗壯的樹木,枝葉繁茂,幾乎將霧巖頂端全部都包裹了起來。
而在大樹的一根粗壯的樹枝上正吊著兩個身影,正是趙明竹和秦二牛兩人,此刻兩人的身上都是傷痕累累,僅僅只是過了一夜,趙明竹的身上就多了許多因為拳腳而留下的傷勢,有些地方甚至都滲透出了血跡,可見出手之重。
“世子殿下,都怪我沒用,害您被這樣對待。”秦二牛低落地向趙明竹道歉道。
趙明竹扯了扯嘴相對秦二牛笑一笑,卻是不小心扯到了臉上的傷勢,頓時吸了一口冷氣,但他還是小聲安慰秦二牛道:“二牛,別自責,黎飛他可是納靈境後期的修為,就算我們兩聯手都不能打得過他。”
“但是不用擔心,等明羽來了,他們這些人肯定不會是明羽的一合之敵!”
就在趙明竹小聲安慰著秦二牛時,一旁的黎飛,任東和許陽卻是將他們兩個的對話給聽了去,任東當即就嗤笑了起來:“看來你們對那個明羽很有信心嘛,你們這樣倒是讓我更想看看那明羽在當著你們面被擊敗後,你們臉上的表情了。”
倒是一旁的許陽沉聲提醒道:“任兄,還是小心一點為妙,那明羽可是非常詭異的,聽說在剿滅鳴風寨的時候,他擊敗過納靈境後期的修士。”
不等任東說話,黎飛聞言後卻是笑道:“許兄多慮了,那件事我也聽說了,那明羽打敗的納靈境後期修士只不過是剛突破沒有幾天的人,要是我遇上了那人,不出五招,必能斬殺他!”
聽著黎飛那自信滿滿的話語,許陽皺了皺眉頭,還想說些什麼,旁邊的任東就過來攬住他的肩膀笑道:“安心啦,許兄,黎飛是最後一道防線,在霧巖之下我可安排了不少人,說不定那明羽連霧巖之頂都登不上來,直接就敗在了霧巖下的那些人了,退一步說,就算山下的人攔不住他,總能消耗他的體力吧,等他登上山頂之後,黎飛對付他還不是手到擒來?”
“哦,還是任兄想得周到啊,這樣想來,那明羽就算實力在高也逃不出任兄的手掌啊。”聽得任東所言,許陽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也是笑著恭維著任東,任東聽了臉上也是掛起了得意的笑容。
“你,你們真是卑鄙!”被掛在樹上的趙明竹也是聽到了任東他們的計劃,當即怒喝道。
“卑鄙?趙軟蛋,你還是這麼天真呢,我說過了,想要取得勝利,那就得不擇手段,任兄的這些手段也算是實力的一部分,何來卑鄙之有,你說對嗎,任兄?”許陽嗤笑了一番後,看向任東。
任東也是搖了搖手中的紙扇笑道:“許兄說得不錯,手段也是實力體現的方式之一,那明羽敗在了我的手段之上,那也只能說明他實力不濟,何來卑鄙之有?”
任東和許陽對視一眼,皆是大笑了起來,頗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一旁被吊著的趙明竹聽到他們的無恥之言,一時間被氣得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禱陳羽能取得最後的勝利!
……
鎮魂山下。
霧巖的情況也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霧巖中的這些人好像是火雲宗還有海山宗的人吧,他們不往山頂上走,幹嘛在霧巖中埋伏著,難道是在等什麼人?”有人疑聲問道。
“你們看,霧巖頂上好像有人在呢,誒,那個被綁在樹上的人我記得好像是趙文錦的兒子吧!”有人指著一塊螢幕說道。
“嘿嘿,還真是,堂堂一個王侯世子居然被綁在了樹上晾著,真是丟臉吶。”有些和趙國不合的勢力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嘲笑的機會,還故意朝白老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中滿滿都是嘲諷之意。
此刻白老的雙手緊握,面色陰沉,趙明竹的現狀讓其內心憤怒不已,他如何看不出這是故意在針對趙明竹等人,但是小輩之間的爭鬥,他是不能出面的,不然反而落了下乘,最後丟臉的還是趙國。
白老眼神擔憂地望了一眼被吊在樹上的趙明竹,然後在心中期盼陳羽能夠及時趕到,解救趙明竹他們。
……
霧巖山腳下的一處叢林茂盛之處,陳羽正躲藏在這裡,仔細觀察著霧巖的情況,陳羽顯然已經看見了在山腳之下徘徊的海山宗和火雲宗的弟子,大概有五人,全是納靈境初期的修為。